醫生那邊的結論沒出來,也幫不了她什麼。
還沒等到她家樓下,就看到了去早市買菜回來的喬媽。語歌趕緊叫車停下來,曉橋先下了車,接過媽媽手裏的東西拎著。喬媽看見她,有點意外,可是明顯的很高興。指指自己的耳朵,問曉橋,
“怎麼樣了?”
曉橋搖搖頭,覺得有點抱歉。喬媽寬和的笑笑,點點頭又拍拍她,看不出太大的情緒波動。這時候語歌也下車走了過來,喬媽抬頭看見,愣了下。
“這是——”
“阿姨我是靳語歌,上次見過的。”
“噢——我知道,你這是——”
“曉橋這幾天住在我那,今天說想回家,我送她過來。”
喬媽聽到這裏,有點迷惑,可是愣怔片刻也就沒有深問,還是客氣的笑著,“那上去坐坐吧,曉橋這個孩子不叫人省心,每次都麻煩靳總。”
“嗬,應該的。我還要上班,就不上去了。”這個時候靳語歌也不多說,回過頭看看曉橋,
“我下班~過來接你~”
曉橋安靜的點頭,表示知道。喬媽聽見,疑問更深,可還是客客氣氣送走了靳語歌,才和女兒一起上樓了。
回到家的喬曉橋放鬆了一些,喬爸已經上班去了,家裏就她跟媽媽兩個人,還有小約克夏——拖把。拖把好久沒見曉橋,把尾巴搖的像螺旋槳一樣歡快,兩隻小黑眼珠滴溜溜的轉。曉橋也難得放開了笑,把拖把抓起來,撓它癢癢。
喬媽看看跟拖把鬧成一團的曉橋,問了一句,
“你怎麼住到人家家裏去了?”
曉橋意識到媽媽說話了,可是她沒留意,也就沒看清說的什麼。放下狗狗拿出靳語歌剛給她的寫字板,遞給媽媽,示意她寫。
喬媽看了看女兒,一斟酌,寫出來的話就變成了另外的一句,
中午想吃什麼?
曉橋眯起眼睛笑,歪著腦袋想去了。喬媽的眼裏,隱隱的蒙上一層憂慮的神色。
靳語歌到了公司,秘書迎上來,
“靳總,《奪金》雜誌社的隋記者,等您很久了。”
靳語歌沉吟一下,問道,
“在哪兒?”
“在休息間。”
“請她到會客室去,我一會過去。”
“是。”
獨自一人在會客室等待的隋欣看起來有幾分忐忑。
這段時間,她懷著一分好奇三分功利,憑著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氣,算是攪亂了靳語歌的腳步。隋欣對於兩個女人之間的感情並不了解,她的思維裏,不過就是一場時髦的遊戲,既然喬曉橋能玩,她也可以,她自認可並不比一個女警察差。而且,不管是靳語歌本人,還是她背後的靳氏,都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存在,所以,她用了一點小聰明,躍躍欲試。
但是隨著進一步的接觸之後,她才發現靳語歌並不像表麵上那麼溫和善意。這個站在權力和財富頂端的女人,自有一番手段,不是她一個記者能應付得了的。尤其是見識過靳語歌對付薑夔時滴水不漏的方式,隋欣的好奇已經慢慢變得騎虎難下。可是,曉橋那裏她仍舊不忿,眾目睽睽下那樣的對她,一貫高傲的隋記者吃不了這個虧。
要不是歐陽聰的一番警告,她大約還意識不到危險。等她反應過來,事情似乎有點不可收拾了。靳語歌對喬曉橋的上心她親身見識過,這下等於是被擊中了痛處,會怎麼樣的反擊,沒人可以預料。
靳語歌推門進來,後麵秘書跟著,端來了她的咖啡。在沙發上落座之後,語歌才抬起眼睛直視隋欣,不過,沒有說話。
隋欣的忐忑更甚,靳語歌的目光看不出態度,這樣反而讓她更加惶然,想了想,還是覺得坦白為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