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後,行人便回到美人魚旅館休息了。
………
夜晚,風微涼。
美人魚旅館十一號房。
門格勒坐在窗台上,背靠玻璃窗戶,身後的月光透過紗窗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馬爾克坐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仔細看的話,那書名叫《伊凡格裏芬傳記》。
“魅姬玉指舞妖氛,碎斷玉腕兩片紅。
展翼空飛九層獄,折翅墜地紅塵中。
纖肢染塵跪求命,利劍無情出鞘聲。
鳳眼滴淚願為妾,鋒吟鬼哭風聲慘。
容顏徒嬌離此身,伊凡冷眼斷魔息。”
馬爾克緩緩朗誦著流傳已久的民歌。
門格勒無聊的望著他,開口道:“你最近這是怎麼了?我記得英雄傳記類的話本你從來不看的。”
馬爾克笑了笑,合上書本,聳聳肩,道:“誰說的,有時候讀一讀這類書,反倒能給自己一點生活的希望。畢竟曆史太過沉重,自然雜誌又過於深奧。”
門格勒搖了搖頭,繼續等待。
這時,房間裏傳來敲門聲。
“進來。”
來人是“破戒”布盧克,這位僧侶一如既往的冷著臉。
“怎麼樣?查清楚了嗎?”
馬爾克問道。
布盧克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撇了一眼馬爾克,淡淡說道:“查清楚了,達爾文.羅伯特,出身銀色聯邦,羅普郡人士,家族中名醫輩出,三十歲時結婚,她夫人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兩人育有一子一女,可惜全部早夭……”
布盧克講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
“然後呢?”
馬爾克繼續問。
門格勒聽到這也來了興趣,目光投向漠然的布盧克。
“他的妻子認為是他對神不夠虔誠,而他對神明的慈悲也報以懷疑,兩人分道揚鑣。”
布盧克把剩下的結局講完。
“這算是自我放逐嗎?”
馬爾克鄒起眉頭,搖頭歎氣道。
門格勒無言,反而深深凝視布盧克。
三號船長“破戒”布盧克,他也是教會出身。
“你看我做什麼?我現在是破戒僧,已經和教會沒關係了。”
布盧克被看得有些不舒服,冷著臉道。
門格勒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關心過頭了。
“那麼陸馳和達爾文的關係就這麼默認了。”
門格勒很識趣色轉開話題。
“那你覺得我們能對一個寶玉階的法師,銀色聯邦的議員,魔法學院的教授如何?”
布盧克不鹹不淡的說道。
“你們說,為什麼魯茲會這麼走運,隻是去了趟黑市就榜上了一位法師強者。”
馬爾克翹起腳,用有些開著玩笑的語氣問。
門格勒摩挲著光潔的下巴,道:“隻是個意外而已,馬爾克你是不是太認真了。”
布盧克不以為意,閉上眼睛,沉靜道:“其他姑且不論,被拐到黑胡子船上,又能在監獄中死裏逃生,這種事怎麼看都有蹊蹺,馬爾克,你是在擔心黑胡子身後的人吧?”
“能夠策動黑胡子反叛,還能策劃監獄暴動,有人已經將手伸進白胡子海盜團,甚至是弗利徳群島。”
馬爾克揉著眉心,眯著的眼睛緩緩睜開,冷冷道:“自從海盜王落幕後,弗利徳海盜好像已經忘了血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