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
俞枝枝有太多的話想說了,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早就嘰嘰喳喳問出來了,但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是燕挽舟,麵對著這個男人好像連大聲說話都是失禮,俞枝枝實在不敢將話一股腦全部倒出來。
她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對著那張臉總結陳詞,覺得自己仿佛是即將在教官麵前念檢討書的可憐家夥,緊張之餘還有些莫名的害怕。
接著她終於決定先把自己最在意的問題給問了出來:“我想知道,你是誰?是那群研究員讓你來的嗎?你算是我的什麼人?”
燕挽舟大概已經猜到了俞枝枝的問題,回答的時候依舊端莊得體:“之前我說過,我叫燕挽舟,是你的Omega。”
他說完這句話,接著又回答起中間那個問題:“至於究竟是誰派我來的,我隻能說那群研究員暫時還沒權力讓我做這種事情,你將來會知道的。”
俞枝枝麵色複雜地聽著他的這番話,覺得他雖然回答過了,但自己好像還是什麼都沒有弄懂。
她又想起那個關鍵性的名詞:“什麼是Alpha?什麼是Omega?還有易感期和發情期又是什麼?”
到了這時候她才終於覺得自己是問到了點子上,而她沒有想到,接下來燕挽舟的回答將她帶入了完全陌生的世界。
因為俞枝枝對於這世界基礎認知的缺失,燕挽舟幾乎是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將整個世界的狀況向俞枝枝解釋了一遍。
解說過後,燕挽舟頓了頓,問道:“所以你明白了嗎?”
俞枝枝頭腦發昏地看著燕挽舟,雖然處於拒絕的衝擊之中,但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所以說她雖然外形是女性,但實際上她是個Alpha,而麵前的燕挽舟雖然外貌是男性,但實際上他卻是個Omega,在這個社會的婚姻當中,Alpha是作為丈夫的角色,而生兒育女的則是Omega。
這麼說雖然繞來繞去,但俞枝枝到底還是弄明白了過來。
但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更加嚴重了。
她想清楚之後驟然抬起頭來,有些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看向麵前的燕挽舟:“所以你說你是我的Omega……”
也就是說,燕挽舟是研究所安排給她的老婆?
她才剛醒過來,什麼都還沒有弄清楚弄明白,轉眼就被人扔到了這裏,那群研究者們給了她所有優厚的條件,讓她住在豪華的大房子裏麵,還擁有著最好的保護和照顧,甚至還被他們送了個老婆?甚至她這個老婆長相非常的漂亮,並且很大概率她的這個老婆還要給她生個孩子?
俞枝枝越想越覺得違和感滿滿,越想又越覺得這個世界是不是哪裏不大正常。
但事實上,她應該說的是這個世界哪裏都不正常。
俞枝枝低著頭在混亂的腦子裏使勁尋找理清思路冷靜下來的辦法,而燕挽舟站在她的對麵依舊是那副矜貴的姿態,仿佛在等待著她想清事實接受現狀。
半晌之後,他才終於輕聲問道:“所以你休息好了嗎?”
俞枝枝喃喃地說道:“我身體休息好了,但是腦子還沒有休息好……”
她話音未落,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向燕挽舟。
燕挽舟抱著雙臂姿態放鬆地看著她,浴袍已經被他解開了大半。
“身體休息好就夠了。”
俞枝枝:“……”
她怎麼都想不到還有個坑在這裏等著她跳。
事實證明就算是再厚實的衣服,也攔不住他們做那種事情。
不管那群研究員究竟想讓她做什麼,燕挽舟的確是在認真地扮演著作為她的Omega的角色,能夠在床事上這般賣力,無時無刻不在壓榨著她的體力,燕挽舟的態度不可謂不認真。
隻是雖然這種滋味不能說不美味,但如果可以的話俞枝枝仍然希望自己能夠先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以及這個世界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之後再去考慮這些事情。
她暫時還不想在這個世界立刻擁有老婆孩子,畢竟在昏迷之前,她還隻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學畢業生。
所以在當天晚上,趁著燕挽舟做完那種事情之後暫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下,俞枝枝用自己從房間角落裏找到的粗壯數據繩在窗台邊上打了個結,準備就這樣從二樓的窗戶上麵下去,然後想辦法逃離這座別墅,去外麵看看這個世界真實的模樣。
然而她不過才剛剛將繩子係上,還沒來得及往下看,她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冷淡聲音道:“這個地方有著整個聯邦最森嚴的守備,雖然你現在看不到,但那些機械現在全都在監控著這裏,除了你的房間,所有地方都在數據的掌控之下。”
俞枝枝微微怔住,回頭不知道是該不該相信燕挽舟的話:“除了這個房間?為什麼?”
燕挽舟沒打算說廢話,隻瞥了她的床一眼。
俞枝枝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好在這個聯邦的人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連他們做那種事情也看,所以她的房間才能夠勉強逃過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