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豬頭啊!怎麼能睡?」小玥笑說。
「也是的,你都把別人兩星期喝的咖啡在一晚內喝光了,你應該可以兩個星期不用睡。」
「神經病啊你!這樣會死人。」
「我還以為是你神經病呢!你這樣喝不是找死嗎?比較奇特的自殺方式而已。」
「你豬頭,我才沒有想死。」
「也對,醫生說你竟無大礙,你的身體構造應與常人不同,想死也想不了。」
「你去死吧!」小玥把枕頭擲向賀哲男,可是力不從心,枕頭落在離床邊不遠的位置。
賀哲男把枕頭拾起,緩緩地走到小玥身旁,背向小玥坐下。
「誰讓你坐在我床上?」小玥想要把賀哲男推下床。
賀哲男回頭白了她一眼,說:「這床是旅館的,不是你的。你隻有這張床的使用權,但沒有擁有權。」
「我跟你說,本大小姐也是讀經濟的,別想用理論來呼嚨我。」小玥撇過頭。
「說吧!本大少爺的聰明不亞於你這大小姐的。」
「說什麼說?」
「我說,我的照片拍得那麼好,色彩鮮豔得來又恰到好處,畫麵呈報來是和諧又快樂的氣氛。你這位大小姐配上的文字卻悲涼得很,有心要增加我的工作量,要我多花時間後期製作。」賀哲男漫不經心地說。
「我…沒有這個意思……」
賀哲男笑了笑,又說:「你當然沒有。說吧!心事不能藏太多,會心髒病的。」
「好冷喔!」小玥用手抱著自己,誇張地向賀哲男投訴他的冷笑話。
「再冷都不及你的字冷吧!?說,發生什麼事?」賀哲男瞪著小玥看。
小玥趕快別個頭,想了想,用手指碰碰賀哲男的手臂,轉成童音撒嬌說:「小忌廉,你現在帶我去梵穀博物館好嗎?」
「你果然是不想活了……」賀哲男皺皺眉。
「反正我也睡不著啊!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囉!」小玥鼓著腮嚷著說。▂思▂兔▂在▂線▂閱▂讀▂
賀哲男又白了她一眼:「你走運,我要拍的照片全都完成。你先換衣服吧!記得多穿一點,我可不想整個行程都要照顧病人。」
由衷地說笑也好,強裝出來逞強也好,還會回嘴,還會撒嬌,至少可以讓人感到放心一點。
第 37 章
夜半的台北,月光皎潔明亮,透著不可掩蓋的光芒。
映照著窗旁那張臉,憔悴的更覺憔悴。
若瑄從高樓大廈的縫隙中,可以看見那片不完整的夜空。
月亮又圓又大,很美,卻沒有星在旁陪伴,就是少了一點。
「姐,還未睡嗎?」若瑾的聲音由門外傳來。
若瑄開門讓若瑾進來,兩姊姊很久沒有坐在床畔談心了。
「姐,雖然我很想你多回家陪我聊天,但我更想你開心啊!」若瑾挽著若瑄的手臂說。
「我沒事啊!別擔心。」若瑄笑著說。
「你上次回來吃飯就已經不對勁了,還說沒事,傻瓜才相信!」
「沒有啦。是沒有你的小玥姐在陪我聊天,有點悶悶而已。」
「我可以陪你聊天啊!」
「所以現在心情很好。」若瑄溺愛地摸著若瑾的頭。
「對了!你回來了,卻沒帶BARBIE回來,豈不是沒人照顧牠?」
「懿揚暫時替我照顧著牠,你不用擔心,我比誰都緊張我女兒。」
「懿揚哥哥喔!?嗬嗬~想要瞞天過海發展地下情!?」若瑾壞壞的望住若瑄奸笑。
「還未,遲點再說,沒有這個心情。」
談及懿揚,若瑄又想起下午時候發生的一切。
那個溫暖的懷抱,給予支持的笑容,曆曆在目。
一個熱情,一個冷淡;一個緊隨,一個逃離……
小玥的經濟學理論,有部分已植根在若瑄的腦海中。
記得小玥說過,經濟學對人類的基本意義,就是透過觀察去解釋人的行為。其中一個假設是,人必會在局限條件下選擇最佳的一個選項。
局限很多,自由很少,選項也隻有兩個,似乎有抉擇的需要。
不過,經濟學隻是經濟學,沒辦法解釋什麼是愛。
阿姆斯特丹的梵穀博物館,沒有星夜,卻有死亡意味的麥田群鴉。
「小忌廉,你很壞耶!」小玥不屑的眼神。
「我有說要兩張成人票的,是那人有錢不要,偏要給我一張成人一張小童票,不關我的事。」賀哲男卻一副正氣澟然的模樣。
「你應該再跟她說清楚啊!別人搞錯了,你就有責任作出糾正,這是良好消費者行為。」
「我說了兩遍,人家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啊!誰叫你長得那麼矮,換上國中校服也沒人會質疑你的身份。」
「死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