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你的眼窩一定很深,所以你從來都不哭”吳宇翔趴在她身邊看著她。

“為什麼這麼說。”她的臉上貼著膠布,

“我以前試過打籃球的時候被打中鼻子,眼淚馬上就下來了,忍都忍不住的。”

祝飛輕輕撫摸著自己受傷的鼻骨“也許我的淚已經流幹了。”

“其實我蠻想看一次你哭。”吳宇翔眼中的笑意漸退,變幻出祝飛也看得出的真誠,“像一般女孩子那樣趴在我的肩膀哭。”

“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有機會哭?”

“也對,”吳宇翔起身轉頭,望向窗口外的風景,“我就是對你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長篇,本來想寫完再發,但終究需要一點動力,這也是我心中的文字,這一輩子應該要留下的文字,我會努力,不讓它成坑的。

第二章

“祝飛。。。”也許是站立了太久,也許是終無法逃避這場麵對,祝飛終於被喚回了現實。

“沒有想到這麼多年,我們會在這種場合見麵。”祝飛抬頭看著她蒼白的麵龐,還有淩亂的發線,同樣吃驚的眼神,這麼多年,時光似乎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很明顯她的目光讓對方感到不適,麵對眼前的人,她很想讓自己整潔一點,她試著去擺弄自己的頭發,但不小心觸到了頭上的傷,疼痛讓她顫了一下,祝飛的心也顫了一下,她不想讓她再忍著痛,趕緊準備給她處理傷口。

“原來你在這裏工作,”隨著祝飛給她擦掉血跡,終於,她開始打破沉寂。

“門外那個是你男朋友嗎?”祝飛小心地看著應該如何縫合她頭上不小的口子,她是那麼在意外表的人,即使現在也還是能看出來。自己仍然記得看見她的第一眼,那麼幹淨,清冽,不染一絲雜塵,宛如一隻婷婷的百合,透著醉人的氣息。

“。。。。嗯。”

許久,又是沉默。鑷子夾持著針穿皮膚筋膜肌肉又倒序而出,祝飛努力嚐試著去把這傷口看出一個不相關的路人的,否則,每一針都好像紮在自己的身上,為什麼過去了那麼久,這種心痛絲毫沒有消散,她已斬釘截鐵宣告了與自己的決裂不是麼,她與自己已經都開始了新的人生不是嗎。

“你的動作還是那麼溫柔。”在祝飛完成最後一個結的時候她出聲。

“你還記得嗎?”祝飛這句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她們之間的對話完全驢唇不對馬嘴。她起身,想要離開。祝飛沒有阻止,直到她打開了門,單薄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門的另一側。

“月影”她忍不住了,讓她就這麼從生命裏再一次消失。尤其當她看見門外那個同樣狼狽的所謂的月影的男朋友的時候,她忍不住了。

“小張,給她辦入院手續,收到外科。”祝飛和門外的護士交待了一聲。她看到江月影那種想要從她身邊逃離的眼神,她就不想讓她就這麼走掉。

“沒有必要吧。”江月影有點訝異的回望她。

“醫生說住兩天就住兩天吧,”門外的男人竟然異常溫柔。

“我說要住就是要住,除非你覺得我在害你。”祝飛的話裏夾著權威的腔調。之後她又去其他的地方忙了。但是她還是很仔細的記下了江月影留在病曆上的電話。

在祝飛的安排下,江月影隻等了6個來小時就在外科找到了床位,因為是熟人,所以科裏的人對這樣不需要住院的人住進來也沒什麼意見。早上9點半查完房,一晚上沒睡的祝飛站在江月影的麵前,如今的她除了頭上頂著一塊紗布,其他都已經恢複往日的整潔,換了幹淨的病號服,齊腰的長發簡單地束在了背後,臉上也比昨晚多了血色,整個外科病房,她算是最精神煥發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