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庭背景,沒有必要刨根究底,而如果是私密的東西,就更應該尊重,所以兩個人的交流還真就很少涉及到私人問題……
所以,木西為什麼會被人在家裏襲擊,安時自然得不出答案,但是就安時對木西的了解,她堅信木西並不會得罪什麼人,可是,這又擺明了不是搶劫或者偷竊引起的……
安時的心在紛亂中漸漸安靜,也許應該等木西醒過來再確定是不是要通知她的家人。
從急救室裏出來,已經是半夜,醫生說,沒有大礙。隻是傷得比較重,大概恢複起來需要三四個月。安時看著護士將木西推入病房,然後安置在病床上之後,便守在木西的病床前。
木西臉上和手上的血跡已經做了初步的清理,於是那些□在外的皮膚上的淤青以及蒼白便顯得格外醒目。安時抬起手,卻不敢去握木西打著點滴的手,更也不敢去握骨折後被固定著綁了厚厚紗布的左手。好一會兒,她的手才輕輕的放到木西蒼白的臉上。捧著她蒼白瘦削的臉,然後用拇指輕輕撫過她在昏迷中依然因為疼痛而皺著的眉峰……
到天明的時候,值班室的護士把電池拿給安時,電已經充滿了。安時猶豫了下,然後將木西的手機開了機。
一開機,手機便收到幾條短信。
安時看著昏迷的木西,也顧不得這個時候看她的短信是不是侵犯了她的隱私,便打開來一一瀏覽。
第一條是木雲的:姐你是不是出事了,我心裏很慌,打你的電話又一直關機,歡已經回來了,我給了她電話,讓她馬上去成都。你開機之後給我回個電話。我心裏一直很不安。
第二條是瞿歡的:西,木雲說你出事了,我知道你們孿生姐妹的感覺是很靈敏的,你別是搶別人的老婆不成,反倒被人放倒了吧……我會連夜過去,中途如果你開機,打我電話關機的話,那麼我在飛機上,很快就能到了。
而丁晨的信息有三條,安時看了,有些臉紅,那些情人的語言甜蜜而赤~裸。隻是最後一條,她說:“邵峰明天上午就回來了,我也沒有料到他這麼快就回成都,不過,早回來也好,等他一回來,我就跟他說離婚的事情。”
好一會兒,安時理了理頭緒,然後給瞿歡回了條信息,讓她到成都就來醫院。從短信的內容來看,安時知道,瞿歡應該是可以幫木西的人。既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為了避免找不到木西,所以安時把木西所在的醫院和病房號給發了過去。
木雲和丁晨那邊,安時想,還是先等,等木西醒過來讓她自己去回複。畢竟自己不能代她去處理這些,免得弄巧成拙。
瞿歡和李彥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她按照那個短信找到了木西的病房。隻是一進門看到床上的木西,她心裏的火騰的就燒了起來。
木西是她自小的玩伴,用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來形容絕不為過,前天她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還豪氣幹雲的要去搶別人的女人,今天自己來一看居然就已經被人打成這樣。瞿歡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事情和那個傳說中的女人脫不了幹係。隻是現在木西還在昏迷中。瞿歡隻有先等她醒過了才能問清楚情況。
安時卻是一整天都沒有吃過飯了,焦慮加上饑餓讓她十分的憔悴,如今等到這個下著牛仔褲,上穿黑色休閑西服,滿臉如雕刻般英俊而邪魅的女人帶著個金發美女進來後,她一顆玄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
瞿歡走到病床前看了看木西的情況,安時注意到她的眼睛又冷了一分。她身後的女子握著她的手,說了句:“歡,我去問問醫生她的情況”。然後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