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

“哦,謝謝,我會注意的……”我回答得有些敷衍,注意?怎麼注意?不去找冉曦?不可能,分手?那更是笑話。我不作奸犯科,我注意什麼啊。

田麗婭最終沒有說什麼,和我在學校裏麵走了一段,最後,隻是轉身,麵對我,幫我理了下衣領。這個動作讓我有些僵硬。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突然生出些莫名的情緒來,是什麼,我說不上,似乎是酸楚,似乎是遺憾,似乎是痛,可是這又似乎不該是我的感覺,那麼這感覺難道是田麗婭的?而我為什麼就感覺到了呢?是那雙微微仰頭,和我短短對視時複雜的眼睛?

我不知道。隻是當田麗婭和我分開後,我的心裏突然有些沉重。這沉重,讓我連去找冉曦的心也沒有了。

我並不在意所謂的流言……有人的地方注定有流言,我不會為了流言而去束縛我的愛情。我也並不在意所謂的形象,學生會會長而已,即使要我放棄,也沒有太大關係。這並不構成我怯懦的原因。拋開一切,我依然是木銘愛,甚至可以活得更加自我。我並不需要這些加諸在我身上的光環來證明我自己。

隻是田麗婭的眼睛,讓我的心裏突然向是被烙鐵燙了一下般的突然疼痛,卻說不出原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突然覺得,那個可愛活潑的女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擁有了憂鬱。

我愣在當場。人真是個複雜的東西。我讀不懂冉曦的堅持,也讀不懂田麗婭的落寞。木銘愛啊木銘愛,你繼承了媽媽的鮮血,繼承了小媽媽的姓氏可是為什麼學不會她們洞穿一切的眼睛,學不會那對於人心的辨識……

我獨自回了寢室。說不出什麼感受,隻是覺得有些空落。

我並不以為我和冉曦的事情有多麼重,可是第二天當吳老師將我叫到辦公室,和我東拉西扯最後落到正題上後,我才明白,在我看來簡單正常的感情,在別人看來依然是驚世駭俗的。

吳老師語重心長的告訴我,不要盲目最求個性,追求刺激,不要盲目的放縱自己。作為學生會長,也作為一個有著優異成績的學生,我的眼光應該看得更遠,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學習上。

我張了張嘴,本想反駁,到了口中卻變成兩個字:“謝謝!”我知道老師是出於好心,可是我在意的不是這個,我突然想到,難道我和冉曦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

也許是的,畢竟我從來沒有避諱過和她的親密。吳老師的想法,我明白,她將我看成是現在盲目追求個性,玩刺激的孩子了,她以為我隻是單純的玩玩。

我不反駁,因為反駁也沒有什麼用的吧。隻能讓吳老師更加的以為我無藥可救。老師有時候就是這樣,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她們的角度,太遙遠了。

談話持續了很長,我不算是個非常聽話的乖孩子,但是在學校的表現卻無疑是非常搶眼的,基本上來說,完全符合學校所謂德智體美勞的標準——當然,這也隻是從學校的角度來看,她們當然不知道我品行端正,卻有些放縱,我智力雖高卻情商偏低,我身體雖好,卻也好鬥,打架的事情,學校當然不知道。我不驕奢淫逸,不攀比炫耀,可是卻——讓冉曦幫我洗著衣服——和冉曦一起後,我已經沒有洗過衣服了。

突然之間覺得,別人眼中的優秀學生,叫木銘愛,可是卻似乎並不是我。

之後的幾天,我和冉曦疏遠了些,我還是會每天給她電話,但是已經不會每天一下課就膩在一起。我固然並不害怕什麼,但是我知道,冉曦和我不同,冉曦很看重學業,她在努力,而我不能這樣去扯她的後退。流言傷不到我,可是我害怕流言傷到冉曦,老師的話傷不到我,但是我害怕冉曦的老師也找她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