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有什麼事,吵一次就夠了,反反複複隻會自討沒趣。你多大了,怎麼還像個三歲小孩子般幼稚?自己作出的選擇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嫁了出去,就等於潑出去的水,你已經被潑出去兩次了,你還想在娘家占個窩,是不是事先知道每次都會離婚收場的啊?把房間租出去,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跟媽沒關係。”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這個男女通吃的變態,要不是你發騷勾引我前任老公,我會離婚收場嗎?你別以為一直不嫁就可以占住爸的財產啊!”

喜歡女人?喬恩娜喜歡女人?

喬恩娜快步上前給了喬恩妮一個耳光,眼眶裏有淚光。激動的聲音有點擅抖:“喬恩妮,你要憑良心說話!你罵我變態,我忍了,你說我勾引前姐夫,我說了千萬次了,是他意圖侵犯我,那一幕不是也被你撞見。你說我想獨占爸財產就不行!我以前去深圳工作,隻是為了自由,我承認自己以前不懂事,忽略了爸爸。但是得知爸的病,我都很心疼的,天天想著怎麼賺更多的錢,給爸治病,我知道我沒本事。一個月就那點工資,但是我盡管省了。你以為爸還有很多錢嗎?他又作了化療,依舊天天吃藥,藥物貴得要死,積蓄所剩無幾了,前不久才把小車給賣了。爸回鄉下休養這麼久,試問你去看過他幾次啊?!現在就連家裏的那間店麵也打算轉賣他人了,你若說爸的財產就隻有這棟房子和那間店麵!我貪爸什麼,占了他什麼財產啊?!喬恩妮,你告訴我!”

眼淚明明已經滑落下來,喬恩娜卻沒有哭聲。

喬恩妮恍惚也有些觸動,但是沒一會,又迅速恢複那張諷笑的嘴臉。就像是用了幾秒去說服、暗示自己不能退讓一樣。“別在這裏裝委屈、偉大了。反正不管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原諒你曾經破壞過我的婚姻,你別以為我再嫁,你幫我養了吳靜,我就會感激你啊。”

“吳帆打電話跟我說,當初他不想要孩子,是因為你騙她說寶寶不是他經手的。如果你隻是想懲罰他,又何必現在把真相告訴他?你在懲罰他,還是在懲罰我啊?!”

“是,你說得沒錯。賤男女都應該受懲罰的。”喬恩妮譏笑。-思-兔-在-線-閱-讀-

看著幾近崩潰卻又強撐局麵的喬恩娜,我的心很難受,卻幫不上忙。

“好,很好,既然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懲罰,我更要堅持留下寶寶。我會是第一個聽到她叫‘媽媽’的人,你這個血濃於水的所謂的親媽,會是第二,或第三,第N個人。她學會叫‘媽媽’後,第二次喊的,就算對豬對狗喊都沒有什麼區別。那你是什麼,豬還是狗啊?”

我相信這並不是喬恩娜真實的想法,隻是賭氣之言,又豈能當真。

喬恩妮揚手,想扇喬恩娜耳光,我立即上前製止。抓住了這隻手,沒想到這女人左右開弓,另一隻手給了我一個巴掌。

竟然是親生,何故這兩姐妹關係怎麼這麼惡劣,喬媽又為什麼會怕自己的女兒呢?我想不明白,或許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

第十章

第十章

(一)

如果早知道挨喬恩妮一個耳光就可以結束這個回合,我就應該早點自告奮勇,犧牲小我。這或許隻是暫時的休戰,她還會卷土重來,在我們沒有準備的時候。

喬媽抱寶寶回來的時候,喬恩妮已離開。在喬恩娜幾句簡潔的敘述後便知來龍去脈,喬媽代喬恩妮向我道歉幾遍,但仍不能釋懷,隨後給我送來煮熟的雞蛋和鐵打酒。我覺得她高估了她大女兒的那一巴掌,喬恩妮沒有像武俠小說中那種深厚的內功,也沒有鐵沙掌,我想,我不至於內傷。隻是不鹹不淡的挨了個耳光而已。

喬恩娜對剛才的事隻是輕描幾句,這反而讓我挨耳光的事唱了主角,本末倒次。

喬媽去了洗澡,二樓客廳裏隻有我們三人。我坐在餐桌旁吃著雞蛋,這雞蛋本來是喬媽煮給我敷臉的。而喬恩娜跟寶寶在地板上玩耍,玩得這麼開心,恍惚剛才那一慕沒有發生一樣。她一般對著寶寶都是笑眯眯的樣子,恍惚寶寶吳靜真是她所出。

“1、2、3、4、5啊,上山打老虎啊,老虎打不到,打到小鬆鼠、小鬆鼠-、小鬆鼠——吱吱吱……哈哈。”喬恩娜哼著歌謠,比著手勢,像把槍,輕輕地戳寶寶的小肚子。指尖碰到寶寶的小肚子時,寶寶都會“嘻嘻”地笑,縮著身子,想是怕癢癢。

寶寶發現我在吃雞蛋,突然停下來,指著我,不,是指著我手上的雞蛋,然後“啊啊”地叫。

喬恩娜回頭,看見我,說:“吃個雞蛋都細嚼慢咽,嗬,難怪你總胖不起來。”

眼見寶寶爬到我麵前,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手中的雞蛋,我給不是,不給也不是,看了看喬恩娜,得到允許才把雞蛋湊到寶寶嘴邊。寶寶看了兩秒,有些閃縮,不吃嗎?我收回手時,她又向我伸手想要。這小孩的心思,我猜不出。於是又把雞蛋放回她嘴邊,這次她慢慢地湊過後,輕輕的在雞蛋邊上咬了一小口,下一秒又吐了出來。

喬恩娜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