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座與秘境當中那座城池最大的不同,便在於夜間燃燒地燈火,連綿不絕更加密集。
而二人所在的驛道,以遠處那座群山環抱,建在平原之上的城池視線望過來,恰巧在半山腰之上。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訝異不已。
以眼前遠方夜幕當中這座城池的規模來瞧,必然是那座書院所在,隸屬於武紀王朝那座人口大城無疑。隻不過奇怪的是,秘境當中的傳送陣,傳言誤差最小也在三十裏開外,按照兩人這一路的腳程,從樹林當中走出,撐死了也就行個十數理路。
這般想來,兩人也算幸運至極,不必在多走冤枉路了,從現在的距離到那座燈火通明的城池,最多不過十餘裏。
兩人不再多言,加快速度沿著蜿蜒曲折地驛道下山,途徑一些城外街屋錦集有序地村落,偶有土狗狂吠,以及主人家的嗬斥聲。
兩人從夜幕當中趕來,走在通往城門的那條商賈書生小販雲集地夜市街道之上,倒是引來不少目光注視。
一襲蓮衣地少女上官燕,笑容嬌羞,怯生生的應著那些門簾之上懸掛的燈籠,一些衣著光鮮的年輕人注視,而少女身側佩劍少年,則目不斜視,緊緊盯著地麵。
忽然之間,視線一直盯著地麵的李太易發現平坦道路前方,出現一雙靴子,麵無表情的少年抬頭,隻見一位玩世不恭,身穿質地不凡綢緞長袍地年輕人,歪著腦袋,攔住去路。
年輕人身後跟著一位賊眉鼠眼,頭戴錦冠地青年,見少年望過來,爬在那位綢緞年輕公子耳邊竊竊私語,視線一直不離少年身後的上官燕身上。
李太易見狀,到並未過於驚慌。
從衣著上看,以及視角之外那些現在遠處不敢靠近,卻也不願意走開,站在原地看熱鬧的行人,少年斷定,攔在二人眼前這兩人,必然就是書生劉仙俠所講的那些家境殷實,沉迷於酒色當中的紈絝子弟。
至於之前走在街道隻上,一路低頭緊盯地麵,表現靦腆,是因為他第一次出遠門,遇見那麼多異樣視線注視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並非其他。
李太易轉身拉起身後少女軟弱無骨的小手,準備錯過二人,繼續趕路。
卻不曾想,身前數步外,那位錦袍青年橫跨一步,攔在二人身前,眉頭微挑,嘿嘿笑道:“這位兄台看著麵生啊,不是本地人士吧?”
被李太易牽著手的少女,站在少年身後,輕輕咬著唇,清麗的麵容之上,恰到好處表現出一副驚慌模樣,微微低頭,不過眼地深處,閃過一絲有趣神色。
她很好奇少年接下來改如何應對。
不想招惹是非的李太易見狀,隻好送來少女的小手,望著眼前比他高出半個頭的青年,麵帶笑意,抱拳道:“兩位公子,在下確實不是本土人氏。”
那位錦袍男子視線時不時錯過少年,望著少年身後的上官燕,眼中滿是占有之色。
家中兩位父輩皆在朝中任重要職位地錦袍青年宋集薪,雖說是那不學無術地紈絝子弟,可也並非那種明麵之上,在家鄉這邊為非作歹,禍害良家,欺壓市井百姓的愚蠢世家子弟。
為了瞧得上眼的姑娘,從來都是一擲千金,並不以背後勢力強行逼迫,用這位揚州有名地宋家二少爺的話來說,那叫“強扭的瓜不甜”。
尋歡作樂,從來都是你情我願。
所以在揚州城這座讀書人聖地的城池當中,擔任一州知府地那位宋知府,並未多過約束這位讀書不成,習武也毫無耐心的二子,隻要他不招惹事端,任由他去,身為一州知府,掌管數座人口密集富裕大城的宋柄権,養活的起這位長不大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