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笑著搖頭,卻不告訴他,牽著我上了馬車。我回頭看見張無忌皺眉思索,卻也不敢揭穿趙敏,隻是道:“無忌,咱們走吧,去忘憂穀!”不待我再說,趙敏已經一拉扯了我進去,力道之大,一下讓我摔在她懷中。
我連忙抱住她穩住身子,想要從她懷中爬起來,卻被趙敏攬住,動彈不得。
“你、你想幹嘛?”
趙敏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你和這位‘無忌’弟弟,倒是親熱得很。”忽然在我耳邊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惹我生氣嗎?”
我一驚,剛要反駁,卻聽她又道:“你敢騙我一個字,你知道後果。”
我糯糯的說不出話來。
趙敏懶懶的靠在虎皮墊子上,道:“以後少和他說話,你敢多看他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珠,你敢碰他一下,我就斬了他的手腳。”
這人真是——
其實我很想說,郡主大人您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依照郡主大人的性子,我要這麼活了,她絕對會去試的!張無忌這小子從小被我虐得皮糙肉厚的沒關係,要是趙敏給他占了便宜……呸,總之不行!
看趙敏在馬車裏舒舒服服的躺著,沒有下車的意思,我道:“你不是騎馬嗎?幹嘛要做我的馬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的馬車。”
“……”
我咬牙。我恨貴族!
你不走,我不理你總行了吧?
去忘憂穀,因有馬車家眷,少不得還要一兩個多月。等到了地方就該是春末了吧?
我們這一行有三輛馬車,我和二徒弟一輛,春香姐姐和雙胞胎一輛,大徒弟雅琴和秦風一輛。然而趙敏霸占了我的馬車,紅袖便去找春香姐姐玩兒,雙胞胎依舊騎著馬兒瘋跑。
一路上,我隱隱覺得不安,好像忘記了重要的事情。但趙敏坐在我身邊,我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仔細琢磨。她總有辦法讓我心緒不寧。
比方說吧,我扭頭不理她,她便拿出一本草藥典籍翻看,看得我心癢難耐、坐立難安,很是想要去看一眼那書,結果半晌之後見她斜睨著我,輕飄飄一句:“墊子上有銀針麼?你動來動去幹什麼?”
我想找她“借”,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再比如說,我想喝茶,但卻不明白暖壺怎麼用。為了避免灑出水,以及盡可能的保溫,車上的暖壺都有密封的機關。而以前我想喝水,都是徒弟沏茶。現在我和趙敏同車,當然不可能讓趙敏給我沏茶,而當我努力思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