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隻看著四周有沒有野山參,卻忽略了腳下,被一根枯枝跘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栽去,楚漓手掌慣性的撐住地麵,手掌傳來一陣刺痛,鎏光趕緊扶起了楚漓,檢查她的手掌,手掌已經殷紅一片,鮮血直往下流,掌心破了很長的一條口子。
鎏光心疼的皺著眉頭,趕緊拿出了醫藥箱,簡單的給楚漓消毒止血,包紮好傷口,楚漓額頭出了許多汗,傷口有點深,楚漓為了不讓鎏光擔心,盡量沒有表現出痛苦。
老趙看著草地上大灘的血跡,開口說:“孫炳,趕緊用土埋住這些血跡,別把狼引過來了。”
孫炳立馬用一把小鐵楸挖了新鮮的泥土,掩埋了那攤血跡,做好後,他們繼續往前走,這次鎏光牽著楚漓的手,免得她再次跌到。
走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他們的身後傳來樹葉的“沙沙”聲,他們警惕的往後麵看,隻見幾雙血紅的眼睛,幽幽的盯著他們,隻聽到有人說:“不好!是狼!”
幾匹狼從灌木叢裏走了出來,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獵物,鋒利的牙齒呲著,這幾隻狼毛色油亮,體格健碩,弓著身子蓄勢待發。
楚漓他們背對背站著,各自拿出防身的武器,老趙手裏有一把獵槍,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獵槍,孫炳點燃一隻火把,火把上塗有鬆脂,一點就躥起高高的火苗,他們帶的東西不多,不能一次性使用完,這才是進山第二天。
狼還沒有攻上來,隻是轉著圈打量著他們,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突然左邊一匹狼猛朝他們撲過來,其中一個人用鐵鏟掀了過去,狼被掀翻在地上,見他們慌亂,另外幾匹狼就發起圍攻,孫炳揮舞火把,狼群懼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呲牙咧嘴的嚎叫著。
體型較大的狼朝著老趙撲了過去,老趙用鐵楸去擋,狼用一隻抓子拍掉了鐵楸,老趙又抬腿一掃,狼腹部挨了一腳後退了不遠,狼盯著老趙,喘著粗氣,老趙顯然也費了不少氣力,胸膛起伏著,他用獵槍駐著地,用鷹一般的眼睛與狼對視著,持續了很久。
這時有匹狼趁人不備,猛撲老趙,老趙躲閃不急,鎏光迅速的拿起手中的短棍,直抽狼的脖子,狼被打中倒地嗚咽著。
頭狼似乎更加憤怒了,老趙知道,今天也遇見了狠角色,他用獵槍朝天開了一槍,對著頭狼大聲說:“我們一行人進山是為了野山參,今天遇見你們,我不想殺害你們,你們也放過我們,這茫茫深山多的是肥美的野雞野兔,何必與我們死死糾纏,兩敗俱傷,去尋找其他獵物喂你們的狼崽吧!”
頭狼看到獵槍,又聽著老趙說的話,不再齜牙咧嘴,慢慢的轉過身往密林裏走去,其它的狼也跟在頭狼身後走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孫炳驚魂未定的說:“不愧是頭狼,都能聽懂人話。”
老趙嚴肅的說:“動物也通人性的,大家小心一點。”
楚漓心裏還在自責,覺得是因為自己才引來了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