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2 / 2)

在想起鍾矜的時候,已經不會再浮現月朗的容顏了。

被遺棄在原地太久,以至於讓我忘卻了要怎麼邁步行走。但現在我卻感到有種強烈的想要離開的願望。

被留下的寂寞與空虛,實在不堪忍受。

有個人,經過了我的身旁,讓我升起了想和她一同向前的衝動。

月朗,不是忘記你,也不是拋開我們以往的回憶。而是我沒有承諾過要等你一輩子……你也沒有說過,你會回來。

“鍾矜,我們戀愛吧。”

“我不是夏月朗。”

“所以,我有叫你的名字啊。”

“我不是她的替代品!”

“我當然知道,你是鍾矜,獨一無二的鍾矜。”

“如果……如果夏月朗回來了呢?”

“……與她無關,我隻是純粹的想和你在一起。”

她的雙眸烏漆一片,深不見底。我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

她沉默時,我能聽得見自己緊張的心跳聲。曾經,我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任何人心跳加速。

“嗯。”

她點了點頭。

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是冰涼舒服的,把我帶離了那塊我走不出去的牢籠。

我開始跨出了第一步,看見四周,陽光燦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再見,月朗。

在確定要交往之後,彼此依舊非常忙碌。我與鍾矜每晚會通一次電話,每星期出來進行一次約會。

我以為這樣的生活不用很快就會令我與她都厭煩。

但情況恰好相反。

聚少離多的日子裏,隻是想到對方,都會倍覺甜蜜。

我生日的那天,鍾矜請假陪我度過。沒有鮮花與蛋糕的晚上,我與她在家裏點燃了紅色的蠟燭,在客廳裏玩投飛鏢的遊戲。

鍾矜在投了十八支飛鏢連續十支都中靶心後,輪到我投射。

門在這時被人敲響,我投出的第一支飛鏢正中紅心。

投第二支的時候,鍾矜把門拉開了。

我手上的飛鏢應聲落地。

我看著門口一裏一外的兩個年輕女孩,才重新發現到,鍾矜和月朗真的很像。

再次看到月朗美麗而生動的臉時,我腦中一片空白。我以為自己可以克製住的情感終究缺堤而出。

我衝上前去正要張開雙臂把月朗擁入懷中時,卻看見鍾矜那毫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了一道淺淺的水痕。

心,頓時痛得糾結。很多很多片段在腦中一一閃過,關於月朗,關於鍾矜。

鍾矜是個很要強很驕傲的女孩。初到那家時裝公司時,無論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也從不哭泣和退縮。

同樣,她知道即使我不說,但心中仍一直念念不忘著夏月朗。她從來不問也不幹涉,一臉的無所謂。

我以為她不像我愛她那麼愛我。

因為她從不對我說那三個字。

第一次看見她的淚水,我一生難忘。

隻一滴剔透的淚珠,如狂濤巨浪,衝走了我對月朗殘留的最後一絲迷戀。

第一次窺見我的天使的感情,有種心快要碎開的憐愛油然而生。我知道,在很久之前,無意中掏出的硬幣,指引我找到了今生最重要的人。

“你們要對望到什麼時候才允許我們進去啊?”月朗歎了口氣,模樣似乎有些受不了。和她一同到來的,還有關月白。他們兩人,相親相愛,形影不離。

“你就是夏月朗。”鍾矜走近她,伸手撩起月朗日漸長長的秀發。

“嗯。”月朗仰頭看著鍾矜,如此接近的距離,讓我發現鍾矜比月朗高上不少。

“真的很精致呢。”鍾矜讚歎地盯著月朗的臉,看得目不轉睛。

“很漂亮啊,真想收藏起來。”月朗也伸出了手,撫摸上鍾矜嫩白的臉蛋。對於美麗的東西,她總是毫不吝嗇地表現出狂熱的喜愛。

“你們這樣簡直就是在恭維自己嘛。”一邊的關月白忍無可忍地開口。

相像的兩個女孩子相視而笑,笑靨如花。

那一年的生日過得熱鬧非凡。

然後我與鍾矜第一次轟轟烈烈地吵了一場架。

明白了什麼是妒忌,什麼是不安,什麼是霸道。

那場吵架之後我們的感情似乎也跟著起了一點點的變化,她會在我麵前露出更多各種各樣的情緒——抱怨,耍賴、懶散、調皮。愛一個人,不單止欣賞她美好的一麵,更要去包容她的缺點。

在我的眼中,她的每個小缺點都非常可愛。

令我懊喪的是,她先我一步對我說出了這句話來。

我們的戀愛很少花前月下,多是大家都空暇時,一起到空地上打球,飯後對著電腦玩遊戲。我們的戀愛也很少山盟海誓,有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一言不合便會激烈地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