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語氣平淡,“學校白教沒白教,我不置可否,不過我爸爸幫你們的忙,看來是白瞎了。”
嬸母一愣,開始和我鬧,“你爸爸貴人事多,能幫我們家多少忙?我們家能發起來,也全靠我們自己努力......”
我淡淡打斷她,“那你就靠自己努力,解決這些催債的人吧。”
嬸母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和她理論起來沒完沒了,我說完就掛斷電話,懶得跟她瞎貧。
她似乎沒有發泄完怒火,又一次打來,我直接關機。
將身子重重摔在床上,閉上眼,一個人影閃過我的腦海,我突然睜開眼,苦澀一笑。
父親進監獄,我如今孑然一身,她也沒有一句話,看來,我們在她的心裏,早就死了。
突然,一聲巨響,門被一腳踹開。
我心中一驚,起身一看,正好對上蕭雅淩厲的眼,我朝她微微一笑。
“蔣薇,你想找死是吧?!”
她俯瞰著我,恨不得再和我幹一架。
我卻沒有那個閑工夫,懶懶地躺回床上,閉目休息,“你回來,就是想說這個?”
我知道她回來不敢再動我,無非是想和我吵一架,而嘴皮子上的鬥爭,最厲害的武器就是雲淡風輕,蕭雅永遠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賤貨!你給我聽著,我現在身上每一道傷,我都會十倍百倍地施加給......”
“張璿墜樓,是你下的手是吧?”我冷冷打斷她。
蕭雅眼神微變,但很快恢複了鎮定,“那個小賤人自己磕了藥墜樓,你休想賴在我身上。”
從她的反應來看,真相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
我起身,俯視著她,嗓音低沉森然,“蕭雅,我警告你,你要錢可以,針對我也可以,如果你敢傷害我的朋友,今天你就不是挨打這麼便宜了。”
蕭雅後退了一步,“你想做什麼?我爸爸可是副局長!”
我輕笑,雙目一寒,“有時候鏟除一個人,不一定非要使權。就像今天的你,就像我今天的父親。”
蕭雅緊緊盯著我,雙手握著身後的書桌,“你敢!”
我一笑,“我敢。”
蕭雅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仿佛看著另一個人。
是的,她看到的就是另一個我。那個從不鋒芒畢露,低調乖巧的富家女,已經消失,而她也必須消失!
從今天起,我必須振作,必須獨自一個人堅強地活下去,並且還要活得更漂亮。
蕭雅在我陌生的壓迫下,狼狽地逃離了。
也許是下去計劃一下輪報複,也許是找到她的靠山父親撒嬌哭泣,不管怎麼樣,我和她,算是徹底杠上了。
我沉重地出了一口氣,疲憊地靠在牆上,雙腿有些發軟,內心卻並不害怕。
夜裏,我買了幾包泡麵,簡單地吃了晚飯。
第二天,我去探望張璿,並把自己狠狠教訓蕭雅的事,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