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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個男孩,隻是你的男孩忘了來找你,也或許他找到了你卻沒有告訴你。如果他來找你你會跟他走嗎?

我看著未庚傻傻地笑,我說,我的男孩怎麼還會有呢?他應該早就遇到更好的女孩了。

未庚說,可是再好的女孩都不是他要找的,他來找的隻是那個屬於他的女孩。如果他找不到他的女孩,他會一直徘徊在那個漁仔碼頭,抽著他永遠都抽不完的半支煙。就像你說的,有些悲傷不是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就會好的。

我看著他笑,那個男孩,早該抽完了他的煙離開了那個漁仔碼頭。

未庚看著我的眼,溫柔的快要溢出水來,他低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沙啞的性感,他說,如果他堅持呢?他熱熱的氣息吹著我的耳邊,側著頭,從我的嘴角一點一點吻著我唇,小心翼翼地啃噬,慢慢與我的舌尖廝磨。

他的吻帶著他那麼強大的悲傷與渴望,我突然有點不敢推開他。直到我的眼淚滴在他的臉頰上,他才頓了頓,說,對不起。然後走出來房間。

第十八章 ...

十八.杳杳

我想很多事情是這樣,一半一半,一半幸福,一半憂傷。未庚來看我的時候告訴我洛洛是這樣說的。

他給我看了一幅畫,叫《半支煙》。他說,杳杳,小溪的畫真的是越來越有進步了,都趕上我了。我笑笑,我說,洛洛一直是個很有天賦的畫家。他說,杳杳,如果有一天她的男孩要帶她走,可以嗎?我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喃喃地說,如果她要走誰又能攔得住呢?我想這話未庚還是聽見的,好長一段時間他一直沉默。好久,他說,如果可以我想帶她走,你們在一起,有的隻是傷害。我靜靜地看著窗外刺眼的陽關,淡淡地笑。

未庚走的時候說,洛小溪是個膽小的孩子,所以她不敢來看你。我輕輕地笑,我一直知道,洛洛是個膽小的孩子,可是很多時候她比誰都勇敢。比如她想要給我的保護。

我給洛洛打了一個電話,我說,洛洛,給我點時間吧,等我可以微笑著給你看的時候。洛洛在電話的那邊安靜地聽著,然後哇地一聲就哭了,哭得像個終於被原諒了的孩子。

後來小石頭也來看過我,還有婉姐,我想他們大概都聽洛洛說了。他們來看我的時候都隻是安靜得陪我坐一會兒。我陪著他們喝茶,像什麼也不曾有過。但是誰都能看的出我的假裝。其實我真的想假裝得好一點,假裝真的沒事了。

舟昇摟著我說,杳杳,難過的時候不要這樣,看著你的人會更難過。我看著他說,可是我不知道我該怎樣。舟昇隻是拍拍我的頭說,會好的,會好的,爸爸陪著你。

牧森很少來了,我問他,他隻說忙。偶爾來了也隻是沉默的不說話。我看著他的眼神覺得心疼。我說,牧森,你別這樣,我看著難過。他說,杳杳,讓我抱抱你好不好?還沒等我反應,他就已經把我摟在懷裏,頭抵在我的脖子上輕輕地磨搓,像是要把他的還有我的悲傷都磨搓掉。他低低得呢喃,你也要好好的,隻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我開始去花店,郝姨也會陪著我打理那些花。她問,這是不是個有回憶的地方?我輕輕地點頭。她問,如果,你爸要你丟掉這些回憶,你願意嗎?我看著她,我知道,有些事每個人都知道,明白,隻是在找一個適合的時間去處理。

我看著手中的滿天星,我說,郝姨,如果你的回憶裏不再有舟昇,你會怎麼樣呢?是不是能夠輕易地點頭同意呢?

郝姨看著我,她的沉默是一個長輩對孩子的無奈。我說,每個人不是都應該有愛的權利嗎?無論他愛誰或者怎樣愛?郝姨說,可是有些愛隻有無奈。我說,我一直以為愛情是為了幸福而來的。所以我們去追逐,無關年齡,無關身份,無關性別。郝姨看著我,她說,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分離,郝姨希望你不要太執著。郝姨不想看你受傷,郝姨希望你幸福。我笑著,我說,我知道,你們都要我們幸福,可是卻永遠不允許我們一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