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裏馳騁,她知道這麼些天,她憋得很辛苦,以前她從不曾這樣粗暴地對她,之珊閉著雙眼迎合著她。路邊有幾個年輕人回頭窺探,兩人視若無睹,與各自生命無關緊要的人,異樣的眼光又有什麼關係。
直吻到兩人都快窒息,喬曉語才放開她,因為她的粗魯,不經意間,之珊的下唇有一小塊被咬破,喬曉語心痛地拿指腹撫摸著,她攬過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懷裏,“對不起。”
之珊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摟住喬曉語,似要將她嵌入身體裏。
“之珊,我帶你離開吧,你是我的,我不想再看到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甚至在一米之內的距離都不想。不要再說彼此冷靜的鬼話,你知道我們都沒有辦法忘記彼此的。”
“席阿姨怎麼辦?還有我媽。”
“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我自私,自我,我隻要你,有我爸在,我媽不會怎麼樣的,我們請顧如錦照看楚阿姨,我已經有33天沒有見到你了,我不想再和你分開。”
之珊什麼都沒說,隻是把喬曉語摟得更緊,她不是沒想過離開,可是楚茵姿回來了,她說隻要她需要,她媽都不會再離開她,她眼前還閃現著席靈薇當時那種無助哀求的眼神,她們都不小了,不再像那些年少的孩子離家出走後,讓家人擔心,死過一回,而後又被召集回來。然後兩人在異鄉,在內疚自責的心思裏度過後麵的日子。
“曉語,出走解決不了本質的問題。”陸之珊放開她,眼神堅定地說,如果從一開始,並未被家人知曉的那般恐慌和害怕,到現在真正已經明曉之後,倒顯得釋然起來。
喬曉語望了望她,才發現自己行事還是如此的衝動和任性,她將陸之珊的手跩進手裏,“我怕你放棄,之珊,隻要你不放棄,什麼困難在我眼裏都不是,可是你要放棄了,我就萬劫不複了。”
陸之珊衝她笑了笑,像作生死決定般地決然,或許是甑子聰的求婚刺激到她,或許是當一個月未見到喬曉語,再見依然是那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想念,又怎麼忘得掉,又怎麼勉強自己非要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她翻開電話薄,一個號碼一個號碼地打過去。
陸之珊家,氣氛顯得濃烈而詭異,陸之珊和喬曉語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端坐在沙發上,雙腿緊緊並在一起,之珊手心裏有汗,喬曉語又何嚐不是呢?
這是一場她們從未經曆過的辯論,關於親情和愛情的博弈,這二者本不在對立方,卻僅僅因為性別的關係,變得水火不容,勢均力敵。
楚茵姿,席靈薇,喬父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席靈薇接到陸之珊的電話,先是一愣,而今見到兩人的手又握到了一起,臉色頓時慘白,這麼多人在場,她也不好發作,隻是麵無表情地坐在兩人對麵。
鑒於顧如錦也是陸家的一份子,陸之珊也友好地邀請了她,可是現在兩份劍拔弩張,她的心情當然是站在陸之珊和喬曉語一方,可是這樣貿貿然地坐過去和她們站在統一戰線,似乎不妥,可要坐在她媽楚茵姿她們這邊,卻著實於心不忍,鐵不了這個心,於是隻好充當臨時服務員,給各位長輩倒茶,自己則站在沙發的旁邊,不偏不倚。
所有的人員裏隻有喬父還不知情,本是歡樂地想著可以見到陸之珊,可這場麵,著實有些不妙,雖不明就裏,但還是預感到了有事情發生。
“媽媽,姐姐,還有席阿姨,喬伯父,今天把你們叫來,是有些事情想給你們說清楚。”陸之珊首先發話,她還是不大適應這樣的場合,隻說了一句,就著顧如錦衝好的茶喝了一口,從小到大,她都不喜歡這樣人多的場合,自己成為焦點般被眾人窺破,“這麼長時間,我們想了很多,你們也想了很多,我知道,你們不會接受也不可能原諒,關於席阿姨,我真的很抱歉,你讓我離開曉語,我試過了,我們甚至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聯係沒有見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