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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孩子,她輕輕地將傅琅熙摟在懷裏,卻沒有辦法發出一聲聲響,好長好長的時間,傅琅熙隻是哭,在人生最悲苦的日子裏,她一直都相信她還活著,一直都相信這些年,她還可以再見到她,沒有想過真的會有這樣的奇跡發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阮昕研才將她放開,拿手擦拭著眼淚,而後打著手語:“琅熙,你還好嗎?”她的眼裏分明是噙著淚,卻不敢讓傅琅熙看出來,那種如鈍刀般割裂的痛,她也是自私的,她在這個城市,經常都可以看到傅琅熙的身影,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好多東西都變了,她有了新的愛人,而她呢?那場事故,她差點沒了命,醫治回來之後也和半死不活差不多。她甚至都不敢對她說,琅熙,我很想念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傅琅熙顫唞著已經挪不動半步,她懂手語,因為麵對的客戶和要交際的各式各樣的人,有千千萬,她看懂了阮昕研用手語喊著她的名字,她終於承認是她,而不再陌生地說她認錯了人。

阮昕研微笑著,指著兩個孩子,“送她們上學去吧。”

幼稚園裏有接近十個左右的聾啞兒童,阮昕研隻是作為義工一周去三次教導她們的手語,傅琅熙在窗邊看著她,淡金色的陽光像碎金般灑了進來,投到阮昕研的身上的時候,傅琅熙隻覺得自己那天的呼吸完全就不再受自己的控製,她曾經期盼和等待了7年的人好端端地站在對麵,她那樣大大咧咧的脾氣,怎麼竟成了教育這些孩童的老師,甚至她都來不及思考這麼多年所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什麼真相?

那次的飛機事故,阮昕研失語,甚至傅琅熙細心地發現她的左腿並不像右腿那般靈活?她一直在B市嗎?還是剛來,就那麼幸運地被傅琅熙碰上而已,那麼多的謎題,她隻覺得頭昏目眩,而阮昕研,那樣淡定自若的神色,隻是她從不肯正眼瞧她。

終於,鈴聲結束,她從講台上走下來,鼻翼上有薄薄的細汗,傅琅熙望著她,心裏的疑問如藤蔓般糾結和牽扯出來。

阮昕研一聲不發地拉過她,來到教師休息室,除了上課的老師,其餘的都在辦公室裏,這是給午休的老師用的,阮昕研輕輕將門關上,給傅琅熙倒了一杯茶,一切顯得那樣的陌生,傅琅熙像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一般任由她忙碌著,把茶水遞給她的時候,阮昕研的眼神裏瞥過傅琅熙的右手,中手手指上有淡淡的指痕,那顆戒指已經沒在手上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過去的也終將過去了,就像是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阮昕研這個人已經不再世上而已。

她不想將左腿上的假肢取下來嚇著傅琅熙,隻是微笑著朝她打著手語,“你能看懂手語嗎?”

“一些簡單的能看懂。”傅琅熙輕輕說到。

她能聽見,可是不能說話,那場車禍,她的喉嚨被刺破,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是上天的眷顧。

阮昕研拿過專備的紙,一筆一畫地寫道:“琅熙,你還好嗎?”她一直重複著問這句話。

傅琅熙點了點頭,而後又搖頭,她怎麼簡單地述說這些年,她到底好與不好,在顧如錦並未出現的時候,她連告訴齊安然她自己很好的時候都覺得自欺欺人,可是後來顧如錦出現了。

阮昕研笑了笑,將她的手握在手裏,她的指腹一根根地穿過她,在她的手指間摩挲著,而後,與她十指相扣,眼淚卻終於止不住地滴落在兩人的手背上,她還清晰地記得離開那天的情景,這麼多年,那天卻都如默片一樣在她的腦海裏上演,發現傅琅熙盯著她的手上看,她才慌忙地放開她,而後將手放在了身後麵,好多時候,她都在想,還不如那次直接死了來得徹底一些,可轉念,卻覺得,總是在某些時候,能看到琅熙,也是好的,雖然永遠都在背後,默默地,不著一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