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愕然,看著我,沈默了兩秒,很短暫,卻讓人覺得太久,“你什麼意思啊?我隻是聞了一下你那瓶兒意,你怎麼又問這事,你不是在我手裏搶回去了嗎?現在還審問我?”
她反應很激烈,我才知道自己不該問,本沒有任何審問的意思,隻是問問。也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氣憤地把手電筒塞給我,一個人快步走開,“你在這裏等吧,我一個人去接丫頭。”
看見她遠去的背影,我心生悔意,與此同時畏懼亦隨之而來。我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接我,帶上邱葉。
等了幾分鐘,我聽見來人的腳步聲,於是興奮地喊了一聲:“夏天?!”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人應我,腳步聲也沒了。我一下子害怕起來,拿著手電筒到處掃,沒人。突然有人從後麵捂住我的嘴巴,我掙紮,那人把我往後拖行。對方氣力雖大,但是抵在我背的胸部,我肯定對方是個女人,而且我差不多高。
一把小刀抵在我臉上。“別吵,我就圖錢,如果你乖乖的合作,我不會傷害你。”打劫?女人的聲音有點沈,我猜對方在三十歲以上。“現在把手電筒熄了,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通通拿出來。”
竟然隻是謀財不害命,我也沒那麼害怕了。我不再掙紮了,把關掉手電筒,並開始尋找身上值錢的東西。就五十幾塊錢。
女人用布捂著臉,她接過錢,借著天色,用小刀反射的光照了一下我上繳的紙幣。她一下子怒了“有這種五十塊錢麵值的?簹有這些零錢,一塊錢一塊錢的倒像冥錢------你拿這些破紙來騙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小妹妹。”
糟了,我忘了這個年代還沒有發行這個版本的五十麵值,像冥錢一樣的一塊錢紙幣也就是我在那年代幾年前的産物。
任憑我怎麼解飾也沒用。覺得自己被戲弄她氣憤得連呼吸聲也加重了,我可以想象她氣得發抖的樣子。“把衣服全脫了。讓你看看戲弄我的後果,我要懲罰你光著身子遊街。”
這個年代還有女人心腸這麼毒惡。這把年紀了還出來打劫,還是單槍匹馬的。不過也許是這樣,她才會把年輕女孩列爲獵物吧。我不想脫,但是人都怕死。把外套脫了,外套被她搶過,見我身上還穿著背心,又示意我脫----
“真是的,叫她在這裏等我嘛,現在跑哪去了?”是夏天的聲音。
女人與我麵麵相覷,忽然轉身就跑,我也跑,不過方向與她相反。
“夏天,我在這裏,我在這裏!!”我叫喊著,尋找夏天。“拐彎角處與她撞上,“夏天~!!”我害怕的躲到她身後。
“幹嘛?很熱嗎,還脫外套。怎麼不開手電筒,電池沒電了嗎?”
我隻看見回來的夏天一個人,並沒有看見邱葉。“夏天我被人打劫了,剛才。”
“劫色啊?哈哈。”
“我說真的,還是個女人。”
夏天開了手電筒,照了照我,“呀?你什麼東西被劫了?”
“外套?”
夏天大笑。我就把事情來龍去脈跟她講了一遍。“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呢。剛才我也有不對,明知道你人生路不熟還扔下你一個人。所以我就折回來了找你,見這周圍燈光沒有,以爲你走了,唉,沒想到差點出事了。”
於是我們倆結伴,一起去接邱葉。
在路上,我們談了很多自己的事情,恍惚在核對我們除了長相以外,另的相同之處一樣。還有邱葉一些事。
夏天說,邱葉小時候媽媽跟男人跑了,爸爸好賭,欠了賭債,人都再回來了。她家就收邱葉爲幹女兒,其實她爸媽是想邱葉嫁給她哥做老婆的。她哥哥也很喜歡這麼漂亮可愛的邱葉,不這現在邱葉還小,等長大了才會開口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