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半蔥白的手指勾著黑色冷冰的槍,在手指上轉了一圈才又握住,看了看便把槍放在了茶幾上,淡笑著楚天行,“少帥是不是著急了點?”
“是嗎?”楚天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方小姐不是對二弟一片癡心嗎?怎麼,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我知道楚府對於徐子謙的底細知道的不少,但是,少帥可否想過,徐子謙祖上也是個無賴而已,差點都要餓死了,可短短不過六年的時間,他便有如此家業,暗地裏藏著的實力怕是不能小瞧著吧?”方小半輕輕把槍推回給楚天行。
不是她不想殺了徐子謙,她比誰都想擺脫他,可就算徐子謙最為信任的方久,隻怕也不知道他全部的實力。
她說完,眼睛直直地盯著楚天行,他一如既往的深沉著,又將手槍緩緩推到了她的麵前, “既然如此,方小姐還是另謀良人吧。二弟雖然頑劣,我卻不想他出什麼意外,傷了爹娘的心。”
“隻怕二爺不是這樣想的吧?”方小半抱著手臂,挺直了身板,穩穩地坐著,“也許在你們的眼中,二爺是頑劣不堪、放浪形骸的,可在我的心裏,二爺最是真性情的,這樣的男人,值得托付一輩子的身心。”
說著,淺淺笑了笑,那一抹眷戀的笑直直地刺入了楚天行的內心。
“我惜命,是舍不得二爺對我的情;我並不是膽小,而是我怕斬草不除根,到時候連累了二爺和楚府無辜受難,那就是小半的罪過了。”
楚天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那雙審視的眼睛,卻沒有讓方小半有絲毫的退縮。
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到裏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方小半轉頭一看,就見著楚天闊有些狼狽地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氣喘籲籲的張兆森,他的嘴角都破了,眼睛也青了一塊。
楚天闊一腳跨到方小半的身邊坐下,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她,吧唧對著她的臉頰狠狠地親了一口,“小半,你美得讓我想把你藏起來。”
張兆森好不容易追到了跟前,一看到楚天行,立刻站直了身子敬了個軍禮,“少帥,我……”
“沒事兒,下去吧。”楚天行擺擺手,“把傷處理下。”
他這樣一說,張兆森臉上刷地就紅了,伸手摸了摸嘴角,還是很痛的。
他不過是攔著楚天闊,等著少帥給他的暗號,再放開二少爺,可是,楚天闊竟然趁著他不注意,連著打翻了四五個兄弟,對他也沒有絲毫的留手。
方小半柔柔地笑著,素手纖纖,拿著正搶針素白蘭花絲帕,輕輕地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扣上了襯衣上的扣子,衣襟下半遮掩的精壯的胸膛,讓人忍不住想要靠在上麵,那便是最為安穩的地方。
楚天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與她鼻尖相對著,“小半,我想你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方小半的臉上染了一層桃花,看得楚天闊更是癡了,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這裏滿滿的都是你。”
兩人濃情蜜意的,楚天行在一邊不得不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引得楚天闊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