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嚇得腿都軟了,差點一下就攤在地上,倒是徐燦更加的冷靜,大步走了進去,到了院子裏才發竟然也一個人都沒有,倒是旁邊的一個教室裏,似乎很多人。
急急地走了過去,在門口就聽到一個老男人吼著說,“女人家讀什麼書?你在這裏建這種就是敗壞了南城的風水!”
方小半挺直了身板站在前麵,冷笑著說,“南城的風水?若是按照周易來說,男人為陽,女人為陰,若要陰陽調和,自然是要勢均力敵。可如今,南城以外的天都已經晴了,隻有你們還抱著臭鹹菜壇子,當成稀世珍寶一樣。”
“自古都是長幼有序的,男主外,女主內,若不然,這天下豈不是翻了?”老男人氣得用拐杖使勁地戳著地麵,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敢問徐老太爺,您可見過南城之外的天?可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別的金發碧眼的人,可知還有可以在天上飛的能載人的器物?”方小半回想起在鄧念兒的家裏看到的書籍,嗤笑地說道。
鄧念兒揉著手腕,她剛才被那些人推搡著,不知道誰趁機抓著她的手腕,扭了一下,現在已經腫了。
聽到方小半的話,鄧念兒也不禁氣憤地說,“小汽車也是西洋那邊的,還有很多東西,你們都未曾見過,可並不代表著不存在。這種就是井底之蛙。”
“混賬!”徐老太爺瞪著眼睛,“老祖宗留下的規矩,自然是有道理的。外麵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就是邪魔外道,那什麼小汽車,就是吃人的東西,讓人變得懶惰,你們還不自知!”
鄧念兒重重地歎了一聲,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讓她胸口都憋悶著。
這不過是再外麵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在南城,卻好像是有著萬般的阻隔,粘滯的讓她掙脫不開。
方小半輕笑了一聲,“若是徐老太爺這麼說的話,那坐轎子的就不懶了嗎?”
這句話堵得徐老太爺更是說不出來來,隻是氣呼呼地用拐杖指著她,“楚家讓你進門,隻不過是楚天闊那個混賬不懂事兒而已,你還真的以為楚家會為你撐腰嗎?”
“楚家自然會為我撐腰的,”方小半篤定地看了看眾人,“不為別的,楚家之所以可以統帥你們,就是因為他們卻是比你們強上不好,無論從眼界還是從心胸。故人也說過,有容乃大,你們,不過是井底之蛙!”
“你個婦道人家,不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成天拋頭露麵的,就是給我們女人丟臉!”徐老太爺的孫媳婦哼了一聲,鄙夷地看著她,“不過,你這種煙花女子,懂得什麼禮義廉恥!”
這話說的很重,鄧念兒不禁緊張地看向方小半,可是不用她安慰著,就見著方小半笑著看著婦人,“我是煙花女子,才最有煙火氣,知道男人喜歡什麼討厭什麼。而不是如你一般,上不了廳堂見不了台麵。”
說著,更是挺直了身子,“你可敢如同我一般,跟著自己的男人槍林彈雨的闖過?”
婦人瑟縮了一下 ,低下頭躲閃著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