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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似晨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臉上的驚訝一瞬就變成了挺奇怪的笑容。

花杏說:“剛才見你想去摘人家的花,還以為你喜歡呢,所以特地來村長家給你要了一盆月季。”她頓了頓,然後輕歎一聲,抄起手又說:“可我發現你隻是手癢,想要摘了別人的花而已,這盆東西怕是活不過明天了。”花杏瞧著月季,想了又想,最後把它從似晨手裏搶了過來。“我看我還是還給村長好了。”

“不好不好!”似晨不由分說奪回了花,像母雞保護小雞仔一樣把花盆抱得緊緊的,還扭過了身子不讓花杏靠近,生怕它被拿去還給村長了。“這是我的,既然給我了就不能拿回去了。”

“可是要是你摘了它怎麼辦?”

“不會!”似晨正經八百地回答道:“這是杏姐姐給的,和,別人院牆裏的,不一樣!是似晨的,似晨,一定會好好照顧它們!”

“哦。”花杏對似晨說的這番話很滿意,於是揮揮手就走在了似晨前麵,一麵說:“那就這麼說好了,回家吧。”

花杏走得實在悠哉,似晨這才明白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是花杏早就預料到的。與其說是花杏預料到,不如說是花杏寫了詞,是似晨自己要照著那麼念的。不過那是似晨的真心話,所以即便知道自己是被花杏逗了也還是極為開心。花杏走了有一小段了,似晨才甜蜜地笑起來,抱著那盆月季追了上去。

抱著這盆月季,可以這麼跟著花杏,似晨以為,足以。

天天照顧那盆月季成了似晨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早上踏出房門,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花澆水,然後才去吃飯。中午從書院回來,不是想著先把籃子放下,而是去看月季。下午太陽一下山,她就又抱著水壺給花澆水去了。看她積極的這樣子,實在讓花杏有點哭笑不得。給了她這麼一盆花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她整天就像著魔一樣寵著那盆掛著花苞的月季。

似晨不讓別人碰她的月季,就算是下雨的時候她不在家,那都隻能由花杏幫忙把花盆挪到能避雨的地方去。不過反正似晨不在,到底是誰挪的她也不會知道。

自打那盆花進了範家,林秋荷就以欺負似晨為樂趣了。月季陸續結出花苞,盛開,凋謝,整個過程的不同階段,似晨所表現出來的樣子都大不一樣。

看著花苞,似晨就期盼著它趕緊盛開,所以澆水、施肥之類的事情從不怠慢。花開了,似晨的笑也都跟著在臉上綻開了,總會伸手去摸摸它,愛不釋手一般。花謝了,似晨會像林黛玉一樣去葬花,於是花盆旁邊多出了一個小土包,而那土包在日漸壯大。

一家人看似晨這樣子都覺得好笑。

林秋荷發現她寶貝這盆月季簡直過了頭,所以似晨要是不聽她的話,她就總是拿月季來嚇似晨,總是跟似晨說:“瞧見那新結出來的花苞了?等開了花,我半夜就出來把它摘了。”

似晨一聽這話就急,可嘴裏能說的不過就是一連串的“不準”,等她氣不過的時候她就嘟起嘴巴不理林秋荷了。林秋荷笑了,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兔子急了會咬人,似晨會為了一盆花跟你急。

為了避免花被林秋荷摘了,似晨甚至有想晚上把花盆搬進屋去,可是花杏是很容易就讓似晨把林秋荷的玩笑丟在腦後不去在意。

這麼生活在範家,可以有花杏照顧著,似晨以為,足以。

第十二章

轉眼間秋去冬來,年關將至,見花村的村民都忙碌起來。

見花村有個很重大的活動,是早已成了慣例的活動。那便是每逢春節,以相鄰的三家人為一個小組,每組都要出一個節目在春節當晚的篝火晚會上表演。這樣的分組還是流動的,每年在一起的三家人並沒有固定。因為舉辦活動不單是為了讓春節熱鬧起來,還是為了增進村民之間的友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