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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懷疑自己到底是哪來的這種毅力,明明自己那麼怕熱。可她想了想又笑了,若是花杏現在開口說要要吃田螺,她也都能脫了鞋襪踩遍見花村所有的田去拾那些殘活下來的田螺。如果花杏會開心,似晨什麼都可以做。可是剛才看見的花杏讓似晨心生不少畏懼,她怕花杏從此便疏遠她了。

如此想著,似晨便無意識折了一枝稻梗,有一下無一下地在泥土裏戳著。戳到天快黑了她才想起時間是不早了,該回去了。

回家聽說林秋荷又睡了,所以不來吃飯。可範立卻出人意外地坐在飯桌上了,隻是昨天喝太多,吃飯時就滴酒未沾。

範立偶爾會講一些昨晚三人離開之後的事情,可大多數時候都好像是在講給似晨聽。所以似晨對應著那些話笑著,花杏也都會給出一些回應。不過花杏今天很安靜,大概是沒有林秋荷與她鬥嘴,所以無趣了。可因為如此,似晨忽然覺得有些難受。她想起先前花杏臉上的表情,再和現在聯係在一起,這餐飯似晨估計是吃不下了。

果然,似晨吃了一些菜便以自己先前吃了紅薯,尚未覺得餓為理由離開了飯桌。花杏沒說什麼,也沒有留她,隻是在她走後讓人給她另外做些小菜,免得晚些時候餓了。

這一離開,似晨開始慌了。花杏的反應無疑是在告訴似晨她發現了什麼,然後她不能接受。是這樣的,一定是的。似晨一回屋就趴到床上開始糾結這個問題,她可是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她雖喜歡花杏,可還沒大膽到讓花杏知道自己的感情,昨晚醉酒這鬼上身一般地舉動簡直讓她應對不能。

花杏不理她了,開始躲她了,如此一來非但不能達到似晨的目的,反倒讓她倆的關係變得奇怪了。要如何是好,似晨不知。

轉眼到了大年初四,書院開始上課了。早上出門的時候似晨想起自己已經三天沒有正常地和花杏說過話,若是算上今天就是四天了。更多時候她看見花杏就躲,她所認為的是自己做了錯事,所以要逃開的應該是自己。

不與花杏接觸太多,一方麵是似晨並不太清楚花杏現在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態度。要說她討厭似晨,也並不是那麼肯定,因為每次她和似晨打上照麵時,都會是一副欲言卻來不及說的樣子,是似晨自己走得太快了。另一方麵,似晨這幾日在想,她對花杏的那種感情好像並非是必然存在的,若是還能懸崖勒馬,又為何不要去嚐試呢?

所以初四以來,花杏仍舊每日去送飯,偶爾還會有林秋荷一起去。可不管林秋荷有沒有去,似晨都沒有再主動要求和花杏一起回家了。她甚至都不會選擇在中午回去,也沒有一下學就和著一群孩子跑出去玩耍。

似晨是不想回家,可是天太冷,所以不想跟著一群孩子去鬼混,於是她選擇了呆在書院裏。有時候幫範立抄些東西,有時候聽範立給她講一些課,等到下午書院關門的時候才會與範立一起回家。之後吃了飯也都是回了自己屋子很少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img]dssz_1.jpg[/img]

第十五章

範立發現似晨會的東西不少,都讓他覺得有些驚訝了。

到底似晨小時候受的是什麼樣的教育,似晨又是生在什麼樣的人家?哪有穿著粗布麻衣還流落街頭的閨女有這般學問?可惜她傻了些,不然前來求親的人定會踏爛了範家的門檻。不過也好在似晨傻,不然她怎麼會情願呆在這麼個小村子裏?

隻是傻有傻的好,起碼似晨不會像花杏和林秋荷那樣在家裏天天吵架,也不會鬧脾氣什麼的。她隻管一天到晚傻乎乎地笑,好像她開心了,連周圍的人都跟著開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