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著花杏給她梳頭。這好像已經成了每日流程一樣那麼自然的事情,它就該這樣發生,完全不會覺得奇怪,不會覺得不好。梳著梳著,似晨就砸吧了一下嘴,說:“你就不能換個發式?”
花杏正在將似晨的長發往頭上盤,習慣性地偷懶將木梳插在了似晨的青絲中,疑問了一聲:“恩?”
“我說,你每天都給我梳同樣的發式,難道就不能換一個?”
“我習慣了。”
似晨玩兒著剛從首飾盒了拿出來的一隻簪子,無趣地說:“我看不是習慣,分明就是你隻會這一種。”
花杏抿嘴一笑,眼睛也略微眯了起來。她換了一隻手拿梳子,由了還沒來得及固定的長發鬆散了去,隻用手背去抬起了似晨的下巴,讓她正眼仔細地看銅鏡裏的她和自己,說:“誰說隻會一種?你若是想換,明兒我就跟你對調。”
無語,似晨那麼一下子真的就無語了。那股無語的感覺完全讓她無視了花杏的動作完全超過了她平日將自己和花杏圈開的距離,而是滿腦子都在無語著,原來花杏不是隻會一種發式,而是隻會兩種。等她稍微回神了一些,她就更無語了。於是心中直想呐喊,她果然對花杏是沒有抵抗力嗎?
梳頭梳了兩遍,似晨坐著都覺得脖子都僵硬了。剛梳好,花丫頭就把花杏叫了過去,說是村長派人來叫她過去一趟。
花杏過去了,沒有給似晨打招呼。
跟在身邊的人變成了花丫頭,似晨好像有些嫌棄,就好像自己習慣的某樣東西被人借走了,自己卻隻能隨便買一個將就用著一樣。
花杏回來了,手裏拎著幾包藥。
村裏最近生病的人挺多,染病容易,痊愈卻很難。村長害怕會發生瘟疫之類的事情,就讓大夫準備了大量的藥來應對。村長和範立的關係向來不錯,所以想著範家的兩個女人,就讓花杏過去拿了一些藥回來。他還算想得周到,村裏有幾個孕婦,孕婦的藥都是單獨配的。
村長叫花杏過去,噓寒問暖,又還給了她一堆藥,於是花杏明白了村長的意思。回到家,花杏就讓花孝送了一些銀票到村長家。這是範家從老範先生那時候就和村長家有的一種“默契”,兩家人都本著互助的精神相交了好多年,所以村長家不缺錢,村子也都不算缺錢,而範家也都沒缺少過好處。
村裏其他的有錢人也都和村長有著這樣的關係,隻是範家和村長關係比別人家要好而已。這一次互相幫助了,村長是樂嗬嗬的,鬱悶的是現在範家宅裏的那六個需要天天喝藥防止疾病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很想趕緊把文完結了,可是昨晚估算了一下,結果讓我失望了,哎……
還是先等似晨把孩子生了以後再說吧,哭……
滾去碼字了,撒個花花給我打氣可好喵?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好嘛,來嘛,撒花嘛
= = 好肉麻……哎,咱果然不習慣這樣的……唔嚕嚕,咱滾了……
第三十五章
懷孕快要八個月了,似晨大多數時候就是在院子裏走走,然後摸著鼓起的肚子坐在床上。原本就會頭暈,再加上重心不穩,似晨開始懷疑接下去的日子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比起前段時間,似晨的情緒要穩定多了。雖然還是有些焦躁,但都能控製住。隻是隨著肚子的變大,她便越發地不能忍受肚子裏這個孩子是花杏為了範立而讓她懷上的。她甚至覺得很委屈,當初是因為花杏說想她留下,她也是為了花杏才決定要嫁進來,現在卻好像成了一個生孩子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