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還沒醒呢,似晨就跑下樓去跟駱衣要了好多東西。衣裳要做新的,平日用得著的東西要買,孩子的東西要置辦回來,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跟駱衣要東西,似晨才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呢。駱衣有錢,而且多得花不完,就算讓她再給修一座房子出來都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看似晨這麼興奮,駱衣就笑話說她沒出息,花杏那麼一句話就讓她樂翻天了。可是似晨自己知道那句話來得有多不容易,所以樂翻天算什麼,樂死了都不為過。
似晨正說的高興,祁清就打斷了她的說話。似晨做出無辜可憐狀問道:“怎麼了,清姨舍不得給似晨花錢?”
“我是那種人?”祁清無奈地看著這個一有事就會做這種表情的似晨說:“你要辦的東西我都有數,除了孩子要的東西以外,其餘的我都辦過。”
“哦,給誰辦的?”
“給我。”駱衣兩邊嘴角一翹,兩眼一睜,一看就很得意的樣子。
似晨笑了,她才想起來駱衣跟她說自己以前到將軍府的時候是怎麼個樣子的,於是說:“哦,還好這回我沒有那麼苦命地被放在一個破爛小院兒裏。”
祁清聽了這話一時頭疼,無力地喚道:“駱衣……”
駱衣很得意地跟祁清笑了笑,不理她。這般,似晨很自覺地抓了空擋跑上樓去了。
回房的時候花杏已經起來了,似晨看她在那對鏡梳妝,便一時來了興趣想要過去幫她梳頭。似晨不會梳什麼樣式出來,花杏會兩種,似晨也會兩種。一種是最簡單的,隻是把頭發盤上固定起來就好,一種就是花杏天天都給似晨梳的那種,似晨看會的。
梳頭的時候,似晨的腦袋總是歪來歪去地晃,花杏從鏡子裏看去都有想要跟著一起晃的衝動了。似晨那是第一次給花杏梳頭,用的花杏的那個樣式,畢竟是第一次動手,一時半會兒沒弄清楚要怎麼盤,就隻能研究了又研究。
梳好以後,似晨把讓花杏端正了腦袋看著鏡子裏,問:“怎麼樣?”
“不錯嘛。”
一句表揚讓似晨得意起來:“那是,天天看著你給我梳頭,那不是白看的。”
花杏拿了一隻釵,似晨幫她插頭上了。這時正好,孩子醒了,在她親娘剛給大娘梳好頭的時候醒了。孩子一醒就哇哇哭,似晨放下梳子,過去就把食指放在了孩子嘴邊。雖然有點不幹淨,可這是似晨總結的經驗,看孩子的反應就知道她為什麼哭。孩子吮住了,哭聲停了一會兒,也就隻是那麼一會兒以後又繼續開始哭。
似晨收回手,把手指上的口水蹭在了衣服上對花杏說:“她餓了。”
花杏右手手肘搭在梳妝台上,無語地轉過身來:“她餓了你看著我幹嘛?”
“沒什麼,就是說說嘛。”說完,似晨就抱起孩子去了旁邊,拉開衣服就開始喂奶了。
花杏收拾了屋子,也把床鋪收拾了。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當她又看見似晨滿是母愛的表情時就好奇起來,到底孩子是怎麼個樣子才會讓似晨這麼滿眼都是愛呢?這般好奇著,花杏就湊了過去。
為什麼孩子吃奶的時候就閉著眼呢?剛才的哭就跟沒有過似的,隻看見那張紅潤的小嘴不停蠕動著,不時還能聽見她吃奶時換氣的聲音。孩子那樣子看起來是很可愛,如果有那麼一個孩子在花杏懷裏,花杏肯定也是如此一副表情不會錯的。
人有時候注意到一件事情了,就會忽視掉另外的事情。花杏隻知道自己是專心地在看孩子,卻忘了孩子是在幹什麼。忘形的之下,她還欲伸手戳戳孩子的小臉,誰知道她那麼一伸手,嚇得似晨趕緊離開了凳子向後連退了兩步,又驚又羞地問道:“你,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