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心裏一陣撕扯的痛。爸、哥哥對不起。
那些仇那些怨在不知不覺中被消磨殆盡,請原諒她愛她已入骨髓,已滲心脈...
步履輕飄魂不附體般地走著,突然停下腳步,頭偏轉,“‘烈’。”
‘烈’邊應聲邊走近了幾步。“首領,我在。”
閉上眼,又睜開,
“幫我查一下,和丁詩詩交往頻繁甚密的男人...另外,派人駐守在丁家附近,現在就去辦。”平靜的語氣下似蘊藏著波濤駭浪。
“是。首領。”雖然隻是監視和挖人隱私的小任務,但他一點也不敢怠慢。
為什麼?憑他在首領身邊四五年,察言觀色,對首領的脾性也略知一二。
這個丁詩詩,絕對是對首領有著特殊意義的女人。
洛寒聽著聽著,難道是詩詩有了別的男人,拒絕了飛...
不會吧,詩詩應該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Joan蹬地一下站了起來,看了看手表,
“Eva,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酒店把洗魂曲譜寫出來。明天中午再來找你,bye。”
“哦。好的,路上小心,明天見。”
洛寒和她揮手告別,心裏卻還在糾結於飛和詩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再見。”她不知道丁詩詩是誰?不知道雷菲爾為什麼情緒會如此低落。
她隻知道Eva的情感被雷菲爾所牽動著,這一輩子自己在Eva的心中怕是擠不進一丁點的位置了。不過,以教曲子為由,每天來見見她也好。
Joan輕籲口氣,雙手插於褲袋中,揚起一抹釋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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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詩詩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輕轉反側,美眸不曾闔上。
一顆心在空蕩的胸腔內飄蕩無依,無所停靠。為什麼菲爾還不來中國找她?
她既然已經想起一切還在顧忌著什麼?
難道是她發現她愛的隻是小寒,對自己僅僅是喜歡而已。
她不想來找自己了,不想來兌現那個幼年的約定了?
仔細想想自己也確實可笑,那句我娶你也許隻是菲爾的一句戲言,誰會把八歲時候的話當真。
除了她,除了她傻傻地眷戀著想著念著那句話那個人....
手撐著床單緩緩地坐在了床上,打開壁燈,臉上閃過一抹惆悵。
周圍靜得可怕,她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髒起伏跳動的聲音。
小寒沒有死,菲爾不來找自己的原因多半是為了小寒。
她深愛著小寒,自己最清楚不過了,為什麼還在奢望著她能來找自己...
對,那隻是奢望,一直是她自己在一廂情願不是嘛?
甘願被她當成小寒,甘願交付出自己的第一次,甘願拿出傳家之寶...
現在又在漫無止盡地等著,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手不自覺地撫著微隆的小腹,隱隱的痛沿著血管源源不斷地傳遍全身。
菲爾,即使不愛自己,也要說清楚啊,不想再這樣不明不白地等待下去。
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憋悶,難受至極。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詩詩輕捶著胸口的手停下,“誰?”
“是我,詩詩,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唯安站在門外問。
“安,你進來吧。”
唯安拿著一杯水遞到詩詩的手裏,“是不是又想吐睡不著?這是檸檬水,來,喝兩口暖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