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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中學生”的那位是阿雨,其實她是個高材生,從我認識她起就沒見過她得過第一名往後的名次;扮演“旁白加路人甲”的是小茵,在生活中也是常被歸入旁白加路人甲之列。

開學後我們4人就常玩在一起,這友誼也一直延續了很多年。本來生活就這樣踏著平凡幸福的軌跡邁向未來。直到3個禮拜後,張曉雪轉學到了我們班。

看著轉學生張曉雪,我皺眉:這是什麼狗血劇情。

狗血劇情

更狗血的是,張曉雪也意外一驚,然後笑了,我看著她走到我右前方的位置坐下。

更更狗血的是,做早操排隊時,老師把她排在我後麵。其實我和她一樣高。

更更更狗血的是,上體育課時,老師把她排在我旁邊。

猿糞唄,不然還能怎樣解釋。爾後我又心裏小歡呼一下,哦耶,漫畫裏的劇情終於發生在我身邊了。如果張曉雪是男生就完美了,或者反過來,我是男生也行。

然而如果我們兩人,真的有一個是男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靠近。由於在夏令營就認識的緣故,張曉雪很快加入了我們的小團體,“四人幫”變為“五人眾”。我們學校裏有轉學生是很罕有的,從小學算起這麼多年隻見過3個,張曉雪是第三個,她還是美女,在這兩個原因下,她無疑成為班上的焦點。我都見到有個男生為了接近她,開始和小茵套近乎了。

既然上帝把我們都定義為女生,便理所當然地往閨蜜方向發展。我們每天待在一起的時間非常多。我總會在上學路上偶遇曉雪,課間5人一起嬉笑,實驗課我們很自然地成為搭檔,放學後5人鬧哄哄地逛街。我們5個成績都不差,學業輕鬆,老師寵著,日子歡樂得恣意。

然而,那暗暗生長的是什麼?那讓人不安的暗湧。為什麼我在普通的推搡打鬧中,常常臉紅?為什麼傍晚在教室暢想未來時,她總習慣性地靠著我?為什麼聊著聊著我會差點忘記鈴蘭她們的存在?

有一個黑洞拉扯著引誘著我,它會把我帶向一個危險的領域。我是好學生,我這樣對自己說。

那天下午,學校開大會。我們學校沒有禮堂,開大會都是自己搬椅子到操場排排坐的。校長很囉嗦,大家一開始還在聽,然後開始低聲聊天,到後來就隻剩下昏昏欲睡了。有人竟帶了習題偷偷勤奮起來,哎,老師見了該多感動。我什麼都沒帶出來,隻好雙手揣衣兜裏,百無聊賴地用腳尖玩地上的小石子。曉雪坐我後麵,大概也是百無聊賴,踢踢凳腳,摳摳我的椅背,這裏摸摸那裏碰碰,實在找不著事做,幹脆扯了我校服的後領玩,膩了又玩我的頭發。我很大度地讓她玩去吧,反正我有小石子玩哈。沒想到這家夥得寸進尺,捏著我耳垂搓起來。

我一個哆嗦,心裏呐喊:“大姐啊,別欺負我脆弱的小耳朵行不行?你再搓,我的心都要被你偷走了!”可我身體竟動不了,本來我隻稍稍往前一傾就能躲開,可動不了,也許根本就是耳朵自己留戀她指尖的流轉。

沒出息,我該怎麼躲……鼻上酸楚,抬手擦一下,還真流鼻水了。低頭一看,血!再擦一下鼻子,血更多了,我怎麼又流鼻血了?

“吉月,你流鼻血了!”旁邊的同學發現了。

“吉月……”曉雪似乎也慌了神。

阿雨作為班長,立刻跑過來帶我去處理了。

鼻血很快止住了,阿雨笑話我:“是不是胡思亂想什麼了?”

沒有啊,我發誓,我純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