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很狗血的那種,通常在這種馬上就要吻上的情況下,要不就插播廣告,要不就是有人攪局,比如說電話啦、有人闖進來啦之類。
這種狗血劇情偶爾也會在生活中發生,我們可以概歎為藝術出於生活而高於生活。房間的木門被“砰砰”地敲得歡快,門外傳來阿水歡快的語調:“吉月呀,聽說你醉了?還活著吧?”
一個即將到來的、期待已久的、蓄謀已久吻,就這樣被打斷了!
蕭秀陽深呼吸壓抑下情緒,起身開門去。而我一拳捶到枕頭上:就差半秒啊半秒啊!
開門後他們4個都進來了。我心裏不高興,幹脆閉眼繼續躺床上裝死:“難得的好氣氛、好機會啊,這樣一攪,不知會不會嚇怕了她,下次再誘惑就難了……”
阿水和許萍正一唱一和地嘲笑我酒量淺,阿吉在問蕭秀陽我的情況。他們原來是打算來找我們一塊去酒吧的,沒想到我居然倒在床上。
“要不讓她睡吧,我們自己去酒吧吧。”是小田的聲音。
“我去我去!我洗個澡就沒事了!”我忙舉手喊到。忽然有點怕萬一他們都走了,我和蕭秀陽該怎麼繼續獨處。
“看你這模樣還是算了吧。”
“我沒事啦,就是有點困而已。而且你們不是明天就要去張家界了嗎?”
……
最後終於同意了讓我洗完澡也一塊去酒吧。
既遂
本來就沒怎麼醉,迅速洗完澡,人便又清醒了許多。到酒吧找到他們時,他們還在點東西。這是一個清靜的酒吧,沒有吵人的跳舞音樂,沒有扭來扭去的人群,是一個適合聊天的場所。
蕭秀陽點了巧克力奶昔,我點了小瓶啤酒外加一碟杏仁。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杏仁?”阿水驚訝,我不喜歡吃杏仁,這點她是知道的。
“大姐,我們一塊住了4年啦,這點小事還是記得的。”
很快點的東西都上來了,蕭秀陽劈手搶了我的啤酒,把她的巧克力奶昔推到我麵前:“你不能再喝酒了,喝這個。”
什麼嘛,不就一瓶小啤酒,跟喝水沒什麼分別。伸手想搶回來,被她一瞪,好好好,奶昔就奶昔,反正奶昔比啤酒貴,到時你付奶昔的錢,我付啤酒錢,還有賺呢。
接下來的時間,蕭秀陽、許萍、小田和阿吉他們4個玩骰盅,我向來不喜歡玩這類東西,和阿水在一邊“想當年”,聊些大學的往事,當然,敏[gǎn]話題自是避開的。
蕭秀陽這家夥似乎很不擅長玩骰盅,經常輸,幸好大家都玩得很斯文,也沒什麼大懲罰的,就嘻嘻哈哈玩一下而已。
待時光消磨得差不多,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程:阿水他們倆結束這一站去張家界;許萍和小田打算去苗寨;蕭秀陽對苗寨沒興趣,我3年前也去過了,於是我倆留在鳳凰古城玩。
各自回去睡覺時,便兵分了三路,許萍和小田往山上去,阿水和阿吉走一邊,我和蕭秀陽走另一邊。古城的石板路靜謐,心中不免一陣唏噓,人生路也大致如是而已,齊聚歡樂,然後分道揚鑣,不知最後陪在身邊的,又是何人。
臨走時,阿吉牽著阿水,蕭秀陽牽著我。阿吉對蕭秀陽說:“看好吉月,她好像還醉著呢。”
“麻煩你照顧她了。”阿水說。
“嗯,我會的。”秀的聲音這般清晰。
手上的力道緊了緊,各自轉身。
路上很安靜,隻剩下踢嗒踢嗒的腳步聲,誰也不想出聲打破這陣寧靜。這一路,如果能走到地老天荒也不錯嘛。
回到客棧,老板娘正坐在門口等我們:“你們可回來了,就等你們鎖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