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半個師傅,每當跛腳爺爺不在的時候,她就會督促卓妍練功。
卓妍每晚睡下以後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不過這天晚上她半夜起夜,她原本以為晚上欣桐是睡在跛腳爺爺屋子裏的,可當她走出自己的房間,卻看見跛腳爺爺的房門是敞開的,裏麵一個人也沒有。此時屋後的密林裏麵,卻傳來了刀劍呼嘯的聲音以及一點燈光。
卓妍尋聲而去,隻見跛腳爺爺提著一盞燈,另一手捧著一本破舊的書,口中念念有詞。而欣桐則在老人的提點中,武著一把長度和她身高相差無幾的劍。
雖然周圍漆黑一片,但劍到之處劍光四射,散發著赦人心魄的寒光,就算卓妍不諳武器兵刃的人都不禁感歎好一把寶劍。
她同時也不禁要感歎欣桐的深藏不露,碩大的劍在她手裏揮動得像羽毛一樣輕巧,流暢自如,劍到之處,連飛舞的樹葉都不能保全,可謂所向睥睨。
“公主,這麼晚了還不歇息?明天還要練武呢。”
被發現啦,跛腳爺爺合上書,對著卓妍藏身的方向說。卓妍隻好乖乖從樹後麵跑出來。欣桐立馬收劍停下。剛才舞動時看起來頗為輕鬆的她現在卻是氣喘籲籲,煞白的小臉上滲著豆大的汗珠。
“爺爺,你不也沒有休息。”
“哦,白天要教你練功,我怕因此延誤了桐兒練功\的進度,所以才讓她晚上繼續練的。”
“桐兒練的什麼武功啊,好厲害的”
“射月劍法,這是我們家祖傳的秘籍。因為這套劍法比較陰柔,所以適合女孩子使用。想當年,桐兒的母親把這套劍法練的出神入化……”跛腳爺爺突然停住了,眼睛裏有些亮晶晶的東西。
卓妍突然明白了,原來欣桐竟是這個跛腳爺爺的外孫女。可是他對她卻是那麼凶,要求那麼苛刻,這是什麼道理啊。
“以後等你的基本功紮實一點,也會教你這個的。還有這把寒霜劍,也會給你的。”跛腳爺爺平複了點心情,指著欣桐手中的劍說。
“真的?”卓妍興奮的跑過去,看看那把寶劍。
欣桐把寶劍遞給她,可她接過來時差點整個人都摔倒:“天哪,怎麼那麼重?”
“嗬嗬,等你會了點武功就不會覺得啦。公主,你的悟性挺高的,我相信你一定會學有所成的。以後,你就要用這把劍去手刃仇人。”
“不,不”卓妍突然縮回手去,把劍又推回欣桐的手裏,“這把劍還是給桐兒吧,她,她的武功高。況且我也不想殺人。”
“你必須要殺人,要記住,你殺壞人是為了更多的好人活下去啊。桐兒從會走路就開始習武了,現在當然會比你的武功高,但是她是不可能練到射月劍法第九重的。”
“為什麼?”卓妍回頭看看欣桐,她還在喘著粗氣。
“桐兒她出生的時候就有嚴重的心肌炎,所以她不能負荷長時間的打鬥。這樣怎麼可能練到射月劍法的最高境界。幸虧她的筋骨不錯,所以目前的進度都還難不倒她。我已經讓她多幹些重活,希望可以把她的耐力練得持久一點。”
卓妍聽得似懂非懂,她隻聽出欣桐生了一種很嚴重的病。嗯,既然這樣,就讓我好好照顧你吧。卓妍盯著欣桐在心裏對她說。
也就是那天晚上,卓妍看著跛腳爺爺教欣桐練劍一直看到月亮西沉才回屋睡,也因為知道了一些事而輾轉反側睡不著,這才發現原來欣桐根本就是每天晚上都睡一個房間的,隻是自己每次都是早睡晚起才沒有發現。而令她不安的是欣桐根本就沒有睡床上(她猜應該是自己的到來搶了她的床),她睡覺時就搬一個椅子靠在房門邊,盤腿打坐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