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如鬆鼠般到處亂跳,冷痕搖頭歎息,不得不幫她把雪弄出來。
“痕,你好壞,來了很久了麼?會不會冷啊?”
“淩兒,你問那麼多,想讓我回答哪個啊?”
冷痕邪邪的笑著,盯著周雪淩的眼。
“痕……哼,又欺負我,不理你了。”
“嗬嗬,淩兒,我錯了,那我們快走吧。”
周雪淩看著那張假裝正經的臉,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城門,周雪淩第一次離開家人的視線單獨出來,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會兒折一枝翠綠的鬆枝,一會兒到沒人走過的雪地裏睬幾個腳印,轉得冷痕頭都暈了,漸漸路上人少了,冷痕一把把她拉在身邊,牽著她凍得冰涼的小手,既心疼又無奈。周雪淩任由她拉著自己,同樣是女孩子,痕的手好暖,現在才發現,自己比她矮了半個頭,把痕的胳膊抱在懷裏,臉蹭了蹭她的肩,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周雪淩覺得好幸福,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感覺胳膊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冷痕身體一僵,手臂被兩團柔軟夾住,她忽然意識到那是什麼,俊臉一紅,淩兒這個小妖精,或許自己哪天被她折磨死了都不知道。
楓山其實隻有秋天最好看,那時漫山遍野都是紅的似火的楓樹葉,采一些夾在書裏,或者送給心儀的人,都是很特別的紀念,而現在的楓山隻是一座普通的山而已,一眼可以望到山頂,但由於雪的點綴,亦別有一番意境。兩人爬的氣喘籲籲,鞋子由於雪的融化,有些濕,轉過一個彎,有一座看似寺廟的小房子,推開門,裏麵供奉了一尊山神,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冷痕讓周雪淩在外麵等一下,用布蒙住口鼻,打開窗,撿了些枯枝,施展輕功,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不大的小屋打掃幹淨了,摘下麵巾拍打著灰塵,冷痕勾了下嘴角,師傅要是知道自己用他教的功夫打掃灰塵,一定會瘋掉吧。
“淩兒,進來吧,好了。”
周雪淩推開門,幹淨的屋子正中放著兩個蒲團還有一堆枯枝,冷痕正坐在其中一個蒲團上麵神秘的笑著,周雪淩猜不到她在想什麼,被她笑的頭皮發麻。
“痕,你這樣好奇怪啊,有什麼事要和我說麼?”
“淩兒,坐過來就知道了。”
隻見冷痕拿過隨身攜帶的包袱,先點燃了枯枝,然後把準備好的食材放在神龕前麵的桌上。
“淩兒餓麼?”
“還好的,痕你準備了什麼?是吃的麼?”
“嘿嘿,一會兒再告訴你,先把鞋子脫下來烤幹吧,不然會著涼的。”
冷痕說著就要幫周雪淩脫鞋,周雪淩哪裏肯讓她脫,小臉憋得通紅。
“那個……痕,我自己可以的。”
(二十二)
說著還背對著冷痕,冷痕被她逗得哭笑不得,不就是脫個鞋麼,至於這樣麼。周雪淩卻想起娘曾經對她說,女孩子的腳隻有自己的夫君才可以看,冷痕雖然是女孩子,但畢竟在自己心裏早已把她當做了夫君。這些冷痕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從小就是被家裏當做男孩子一樣養的,師傅也沒教過她這些,所以自然不知道周雪淩會想那麼多。拿過周雪淩的靴子放在火堆邊烤著,冷痕看她的襪子也濕了,便不管她背對著自己,徑自抓過她的腳,把襪子脫下來放在靴子上。
周雪淩想把腳抽回來,卻被冷痕抓得更緊了,她滾熱的手掌摩挲著自己冰冷的腳,由於做粗活,冷痕手掌的皮膚很是粗糙,掌心上還有老繭,這樣的手撫摸在周雪淩柔嫩的皮膚上,讓周雪淩的心隨著她的動作越跳越快,呼吸也開始變得紊亂,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前的衣襟,櫻唇微張。冷痕覺得淩兒的腳好光滑,她想把她的腳盡快的暖熱,卻忽然感覺手心的小腳輕輕的顫唞著,想詢問,轉過頭就看見周雪淩這般模樣,冷痕感覺全身的血一下子衝到了頭頂,讓她不自覺的咽了咽唾沫,把蒲團移到周雪淩的身前,傾身看著小人,然後周雪淩放在胸口的手被拿開,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停在周雪淩鬥篷的帶子上,拉開,接著向下停在周雪淩腰帶上,周雪淩看著冷痕的手,臉更紅了,這人到底要做什麼,幹嘛一副要把自己吃掉的表情,但冷痕並沒有進一步動作,她隻是這樣近距離的看自己的影子出現在身下人的瞳孔裏,而她的眼中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