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很多人在等著看好戲了,那麼誰是導演?
風洛回到自己的住處,本來她想這次回來的行動盡量低調,所以在那群工人開啟挖土機的那一霎那她叫住了他們,找到了這棟樓的開發商。當談妥的時候,那個挺著啤酒肚肥頭大耳圓圓的老頭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風洛但笑不語,在支票上簽下名,撕下替到他麵前。小老頭眼裏閃過良心發現的痕跡,“你確定要這麼做?”
“是的。謝謝你的合作。”
離開的時候,她聽到小老頭在自言自語,“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從那時起,這棟樓就算是風洛的了。買一棟房子的正常的,但是買一棟危樓就不正常了。
現在風洛正在這棟危樓中目不轉睛的看著錄像帶,錄像機因為帶子的轉動而發出“斯斯”的聲音,像生鏽的鈍刀在折磨她現在本就脆弱的神經,來回拉扯著那以緊繃的弦。
“嗚嗚嗚嗚……阿適,嗚嗚……洛怎麼還不來看我啊……”十五歲的思凡滿臉淚痕,眼鏡腫腫的,與水分泛濫的眼鏡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幹裂並且毫無血色的嘴唇。
“我的寶貝啊,我的小姐,別難過,風小姐很快就會回來的,”胖臃的女仆把思凡抱進懷裏,有節奏的拍打她的背,撫摸她的後腦勺,“等她回來看到你這樣子會很心疼的,因為她一直很疼你的。”埋在她胸`前的小腦袋重重的點了兩下然後抬起來,用很堅定的語氣說:“洛很疼思凡的。”
“所以啊,你要吃東西要喝水要出去好好玩耍,要讓她回來看到最最健康快樂的你啊,不然的話,她會傷心的。”
“嗯,阿適,我要吃東西,我不要再挨餓了,你讓她們把飯菜拿來。”
思凡狼吞虎咽狂吃的時候,那個叫阿適的仆人不斷地在旁邊提醒:“慢點,別噎著。”很多次她的視線離開思凡向門前望去,微笑著歎息,門前站著管家,他的臉上也掛滿了滿意與欣慰。
錄像帯繼續“斯斯”轉動著,屏幕上的圖像仍在繼續。
“阿適,阿適。”
“怎麼了?我的小姐。來,把藥吃了。”阿適做到鬆軟的床上,將思凡抱在懷裏,左手掌裏放著藥片送到思凡嘴邊,思凡很乖巧的吞下了,之後喝下阿適送來的溫水。
“最近氣溫低了,小姐睡覺時就不要把窗子打開了,否則就要像這樣連續不斷的感冒了。”
阿適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充滿擔憂。
“阿適,不要擔心。我的病等洛回來就會好了,可是今天已經是第三十天了,為什麼洛還沒回來了,阿適不是告訴我,一個月後洛就會回來的嗎?”
“我的小姐,不要著急,可能風小姐遇到什麼麻煩的事了所以不能按時趕回來,也許就是明天,也許就是後天她就會回來了,阿適陪你繼續等。”
“嗯,我相信阿適,也相信洛,你們都是最疼我的人。”
等到思凡因為藥性困頓沉睡的時候,阿適走到窗前關上窗子,拉下窗簾。
“傻孩子,還以為她會像小時候從窗外爬進來嗎?”拉好被子,女仆踱步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