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洛盯著自己的腳背,眼睛卻沒有焦點。心猛疼猛疼的,就像中了箭的靶子,一下子被人射中了要害,隻能倒地,不能呼吸。現在的她,卻能聽到對方粗喘的呼吸聲,風洛抬起頭看見那人滿臉通紅,那麼激動嗎?激動也好,起碼證明自己還活著,還有感覺。為什麼自己那麼平靜呢?難道已經死了?不是呀,還看得見啊,還聽得到,聽到那人罵她的話,她說她自卑又虛偽,糟蹋了思凡對她的愛,她沒有資格……為什麼會那麼冷?雙腿都開始打顫,站都站不住,心髒不斷地在收縮,像要掉下去了,害得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在慌什麼,她在怕什麼?現在這種窩囊樣子就像被戳穿了謊言的騙子,這讓她……很討厭。
風洛蹲了下去,抱住膝蓋,悶悶地重複著:“不對,你說的不對。”似乎這樣,就能把自己也騙倒了。
卻被提了起來,以強悍的力道。
“你這麼個懦弱樣怎麼把她就救回來。”
救?為什麼要救?
風洛抬起頭望著她,那個叫July的女人竟然張著嘴嚇傻了的樣子,眼睛是亮著的眼光,抱著她的臉,像無意間挖到了稀世的寶藏,笑得一臉詭秘。
“我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思凡會抓著你不放了,你這個脆弱的樣子還真是讓人……”
風洛一把拍開了她的手,惱羞成怒。
“咳咳,”July假意咳嗽了兩下,企圖化解尷尬,“其實你不必對我抱這麼大敵意,我跟她也不隻不過才一次而已,呃……怎麼越描越黑啊!”July撓撓頭,很困擾的樣子。
“這個怎麼說呢?那個一次也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那時你還沒回來,還在非洲呆著呢。啊,我說這個並不是炫耀,我隻是不想你誤會。其實吧,那個時候思凡也很迷茫也很可憐,那時候她那麼還什麼都不是,沒有力量不夠強大,當然要四處借力了,那時可是有一堆癡男怨女跟著她呢。當然啦,我可比他們聰明多了,一眼就看出那家夥打什麼主意。其實也沒什麼,我家族的勢力照樣借給她用,可是我的感情就不能再放了。有一次她喝醉酒模模糊糊的跟我說了你的事,我挺同情她,在後來我們就變得像鐵哥們一樣了。我這樣說你能聽明白嗎?不明白的話會很嚴重的。”
風洛突然覺得眼前的人變得可愛起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應該多笑笑的。”July盯著她的臉認真的說。
風洛突然想起來也有人說過同樣的話,她一把抓住眼前的人,“你說思凡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最近家族會議開得很頻繁,我爸爸和叔叔伯伯們天天聚在一起商討大計,有幾次被我聽到好像是關於思凡的問題,他們都皺著眉頭好像很不讚同有很無奈的樣子。我打聽過了思凡最近正在插手一批走私軍火的事,是底下的幫派的問題,而且也跟ESSENCE沒多大關係,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抽了非要去管,大家攔都攔不住,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連自己的命都得搭進去。”
“軍火?”風洛也納悶,思凡是從來不惹這種東西的,怎麼會?
“你想了解清楚的話最好還是問你們內部的人。思凡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這簡直就是一心往火坑裏跳!”
雖然語氣埋怨,卻為那人咬緊了嘴唇急紅了眼。她們的關係一定是很好吧,風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