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源與本能。當詹莎莎看到“命案”兩個字的時候,麵色蒼白玉手發抖,驚恐地環顧四周,下意識地把紙條團成一團,慌不擇路地向穀口跑去。
這也是女人的本能。當女人受到恐懼威脅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可靠男人的保護,而詹莎莎首先想到的便是楚楓。她隻想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他,大腦一片空白,一頭撞在了錢飛的身上,險些摔倒。
“疼死老子了!幹嘛慌慌張張的?”錢飛誇張地捂著胸口大喊一聲。
詹莎莎感覺撞到了一堵肉牆上麵一樣,一下彈了回來,見是錢飛,立即抓住他的胳膊,語無倫次:“飛哥飛哥,暴風跑哪去了?山下出大事兒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探險隊情況危機,快帶我找暴風去!”
錢飛先是一愣,上下打量著女人,以為她尿急呢,光天化日之下能發生啥事情?天高皇帝遠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迷路嗎?不過錢飛察言觀色的功夫的確一流,一看女人的眼睛便知道真的有事了,慌忙指著穀口方向:“楚爺去巡查峽穀了,我跟你一起去找!”
兩人急匆匆向穀口方向跑去。
雷桑被楚楓的舉動惹得有些惱怒,雖然兩人沒有發生直接衝突,但心裏還是不爽,正準備找舒妃彙報此事的時候,卻看見錢飛和詹莎莎神色慌張地跑了過去,不禁疑惑不已。正在這時候,耳機裏響起青子的聲音。
“雷桑,那個老頭沒有交代,我宰了他。”
雷桑震驚不小,下意識地按了按耳機:“笨蛋!哈德爾沒教你怎麼做嗎?!”
耳機裏傳來一陣忙音,雷桑將衣領立起來掩住耳機,心神不定地匆向帳篷走去。
舒妃靠在戰術背包旁邊正在看數碼相機裏麵的照片,雷桑忽然闖進來站在門口。
“有什麼事兒嗎?”舒妃放下數碼相機看一眼雷桑柔聲道。
“老板,暴風命令空投地點選在臨時營地,三天之內務必送到,請您聯係總部支援吧。”雷桑注視著舒妃的眼睛說道:“我擔心海拔高度太高,營地目標範圍過小,他們發現不了。”
舒妃微微點頭,略思索一下:“按照暴風的意思辦,我已經聯係總部了,戴維答應立即起運貨物,估計明日便可送達。另外,暴風不會命令,你要尊重他,他是探險成功的保障。”
雷桑對舒妃帶有訓斥的語氣有些不滿,他盡到了一名保鏢應盡的責任,她不應該以這種口吻跟他說話。不過他還是若無其事地點點頭“知道了老板,還有一件事,青子傳來消息,那個塔吉克老頭被殺了,就在昨天。”
舒妃一愣,心緒複雜地看一眼雷桑:“與我們有關嗎?如果無關就不要太過關注,心無旁騖完成任務才是本分,知道嗎?”
雷桑猶豫一下退出帳篷。
塔吉克老人怎麼會被殺?凶手是誰?想要幹什麼?這件事與探險隊有什麼厲害關係嗎?舒妃沉思著把相機中的所有照片全部刪除。
她有一種預感:山雨欲來!
楚楓展開揉皺了地紙條看一眼上麵的字,本就冷肅的表情變得寒氣逼人:“陰魂不散!”
“你確定是在荒漠襲擊我們的那夥兒?”詹莎莎注視著楚楓,忽的想起早上的事情,他已經預見到探險隊處在危險之中了,並提前做好防範,也許這就是暴風與眾不同之處。
誠如楚楓所言,探險隊不僅要克服自然環境的危險,更要與對手鬥智鬥勇。讓人鬱悶的是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對手是誰,但楚楓知道,圍繞“驃騎寶藏”的爭奪將會白熱化。塔吉克老人被殺的消息讓探險隊陷入危險的境地,眾人至此才明白楚楓的擔心並非是杞人憂天。
夜晚降臨,溫度驟降,寒風刺骨,孤零零的帳篷被風吹得嗚嗚作響。帳篷裏麵燃著篝火,微弱的火苗不斷跳動著,猶如午夜精靈一般。楚楓撥弄著篝火,火星子亂竄,瞬間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