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隔壁的翠花都是孩子他娘了,咱們是不是要想想娘蓉的婚事了?”陳林緩緩開口。
娘蓉聽了臉一紅,心如鹿撞,偷偷地拿眼瞅陳林。陳林裝作沒看見,倒是人老眼不花的趙大娘看到了,笑嘻嘻的說:“是啊,娘蓉也大啦,怎麼。。。”
“咳,我喜歡娘蓉這丫頭,”陳林才說到這句,娘蓉的血液轟一下都往腦衝,害羞的都睜不開眼,怎知下一句卻讓她如墜冰窖,“這樣,我就憑歲大給她做個媒。我看王二人老實,又肯幹,不如就許給王二吧!”
“這。。。”趙大娘沒想到陳林居然是給王二說媒。自己雖然對王二有好感,但看那丫頭的意思似乎是更中意陳林。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樣子倒讓她為難了起來。
“嘩啦”娘蓉顧不得腳疼,掩麵向屋外逃去。
“王二!還不去追!”陳林怕娘蓉出去,看見王二楞在那就忙叫他出去追著那丫頭,不要讓她做了傻事才是。
“哎,你這是。。。”趙大娘無奈的搖搖頭,似是很不解為何陳林如此。
咬咬牙,似乎不說是不行了。陳林轉過頭,對著趙大娘誠懇的道:“大娘,我感激你們對我的照顧。此事我無意欺瞞。其實。。。我是女子!”說完,就對這趙大娘跪了下去。不驚訝的發現,趙大娘蒼白了臉,似是驚訝,又像是恍然大悟。。。
將錯就錯
走出院子的時候,陳林深深歎了口氣。
想起趙大娘在驚訝過後,沉默過後,第一句開口的話居然是“辛苦你了,孩子。”陳林的心裏真是五味雜陳。為趙大娘的善解人意,也為那久違的貼心與溫暖,幾乎就要撲到她懷裏把自己所有的故事傾訴給她聽。但她最後還是忍住了,一來是自己的來曆實在是太過離奇,二來,現在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於是,陳林堅定的邁出步子,向溪邊走去,她知道,那丫頭一定躲那哭去了。
果不其然,在溪邊看見了那個哭成一團的淚人,還有那個站在遠處默默望著的癡心人。
陳林走近,拍拍王二的肩膀,看著王二有點失落有點彷徨的樣子,沉聲道:“你先回去。”又補了一句:“相信我!”
王二複雜的看了一眼陳林,終於是相信這個自己敬重的“大哥”,默默的往回走。
哎。我本無心,何苦又牽連一個好女兒家。
“娘蓉。”陳林站在丫頭身後輕聲道。
“。。。。。”小小的肩膀抽[dòng]著,把自己抱成一團,似是要把一切傷心格阻在外。
伸出手想安慰她,但最終還是放下。既然要疏遠,就不要有過多不必要的動作造成誤會了。
化成一聲重重的歎息。“娘蓉,你聽我說,我是有苦衷的。其實我。。。”
還未等陳林說出真相,就看見娘蓉一下站起,用紅腫的像兔子的眼睛盯著她:“你是否有了喜歡的人?”
“哈?”陳林傻眼,這是唱的哪一出?
一聲歎息。陳林心疼,這丫頭終於有了煩惱了麼,該死的是這煩惱的源頭居然是自己。
轉過身,娘蓉嚅嚅道:“果然是這樣麼?那個叫‘小樾’的女子一定很出色吧!”
“小樾”!如晴天霹靂,娘蓉是怎麼知道小樾的?嗬,至今聽到這名字還是會心疼麼?那過去的回憶如海水般湧來。。。
娘蓉轉身看到陳林一瞬蒼白的臉,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心裏哀怨不減,雖黯然,但也比剛才好受了些。
“你受傷時一直喊著她的名字呢。那個女子在等你是麼?”
等我?哈,恐怕都不記得我這個人了吧。陳林想,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跟鬼一樣難看。
可是娘蓉誤會了,嘴裏還喃喃道:“是什麼樣的女子才配的上陳大哥呢?一定是貌若天仙,知書達理吧?”
算是吧。可是人是會變的。或許那樣美好的印象隻是自己的幻想而已。曾以為她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但實際上她們之間一點默契也無。自己苦苦追尋的知心人如鏡花水月一般遙不可及。不想和娘蓉多提到那個刻入自己骨髓的名字和痛,但也不想解釋清楚這個誤會,或許這樣也好。
冷靜了一下,陳林開口道:“王二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嘶啞的很。
“托付?嗬。”是的,王二對自己的心思自己不是體會不到。如果是以前,自己可能就答應了吧。可是為何讓我遇到你,以及你的溫柔?娘蓉黯然。但是她雖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骨子裏卻是堅強的。
“好!我答應!”
陳林訝異,怎麼一下又改變主意了?看著突然變的堅定地麵孔,陳林發現原來自己才是最脆弱的人,娘蓉比她想的要強大多了。
“不過我要一個答案和一個要求!”似乎力氣又都回到身上,娘蓉越戰越勇。
“好。”陳林終是狠不下心拒絕一個對她癡心的女子。
“你是否喜歡過我?”
“啊?”腦裏不禁浮現那個在自己受傷時悉心照顧自己,自己笨的什麼都不會時手把手教自己,那個有著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笑起來讓人不禁心情愉快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