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怎麽了?莫不是太醫們常說的癲癇?
再後來,四皇兄見了我就跑,跑不過就躲,躲不了就抬大皇兄出山。
摸下巴琢磨。莫非,癲癇會傳染?
就這麽你躲我藏,你哭我笑,個把月後,一道金燦燦的聖旨,壓得所有人無法喘熄。
那一夜,四皇兄把自己灌到不省人事。
指著誰都喊:“恬蓉、恬蓉”
疼,心裏似乎裂開道口子,血,不止。
“父皇。”一手推開緊閉的上書房門,呼啦一下跪倒皇座前,膝蓋敲在地麵磕!磕!地疼,“請父皇收回成命!”
“站起來說話。”
要不怎麽說我從小就膽大妄為隻手遮天呢,還不是給那人慣的。
“四皇兄已心有所屬,望父皇收回婚命。”兩眼一閉,豁出去了。不管什麽罪責,我都擔。
“來。”隨著父皇召喚的手勢,小心翼翼地上前,一雙大手重重按在頭頂,寂寥的話語飄過,“姍兒確是善良乖巧的孩子。”
抬起頭,對上父皇難言的眸,懵懵,再度低下。
後來據當值太監小道說:“小殿下與皇上密探整整一炷香的時辰。”
那一夜後,恬蓉再也沒有現身。
五天後,侍衛從井裏打撈上已發脹變形的屍體。就地掩埋。
一個月後,四皇兄身染重疾,無治而亡。
那日過後,瘋也似地逃離這座城,這座,黑城——
眼瞼微動,再見光明時,那一張張厭惡的嘴臉再現。
回來了。
終是未能逃脫蟬翼般包裹的世界。晶瑩卻未剔透。
離開這幾年間,真是一點沒變。
這山這水這花這草這群人
易辰你個混球,別讓我見著你,不然扒皮抽筋喝血!折磨死你!
宮裏實在無聊的緊。走哪兒都有人跟。就連如廁也
“你站這兒,我會便秘。”忍無可忍,磨牙霍霍道。
“皇上有令,不得擅離殿下半步。”那丫鬟隻當耳旁風拿皇令砸壓我,算你狠!
“我要麵見父皇!”
“皇上此刻正在乾清宮用膳。”
哈!難道你說乾清宮我便怕了不成!
“走,咱就去乾清宮!”——
說起這宮,大有來曆。
住在這宮的,自然貴中之貴。
一直條的隨從打門口排進後院。
“靈姍給太後請安。給父皇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
“起吧。”老太太輕飄飄一句,原本僵硬的局麵,瞬間緩和。
“姍兒,過來坐,正好一同嚐嚐淑妃的手藝。”父皇衝我慈眉善目那麽一笑,一道寒光自覺地咻咻而來。
皇兄在一旁暗暗伸手招我前去。
乖乖挪步坐皇兄身旁裝乖,偷偷咬耳:“知道後來易辰怎樣了不?”
“怕是和龍家小姐喜結良緣了。”皇兄撿顆花生仁往嘴裏送,輕聲細語地回答。
“她、也、不、怕、折、壽!”什麽嘛!
“誒呀呀,誰家醋壇子翻盤,好酸。”
“吃你的花生,小心咬著舌頭!”一雙白目飛射而去。
皇兄別過頭,悶不吭聲嚼他的花生仁。
“姍兒,你覺得呢?”父皇突然發話。
“嗯”什麽什麽?桌子底下拿手指戳皇兄的腰眼。對上投來那抹,我也一無所知的眼神,頓時心下一晃,“父皇您”
話音未落,太後悠悠又給接著說:“哀家知皇上舍不得靈珊。若不是林宰相與龔翰林大力推崇,自是不會同皇上引薦駙馬之選。”
啥?駙馬?!兩眼巴登巴登翻上半天。這後宮六院又不光我一閨女,怎麽就怎麽就舍我其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