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宇聽見了薑成勳嘟嘟嚷嚷的聲音,隨著聲音往前走時,映入眼簾的就是痛苦不堪的薑成勳喝了很多酒,趴在酒窖的木桌上,一個人喝酒解悶。
“成勳,你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泰宇走到薑成勳跟前,用手推了推醉的一塌糊塗的薑成勳,他醉意濃濃地抬眸,臉頰通紅,甩了甩頭才看清眼前的人,可一見泰宇便指著他大聲怒斥著:“你總算是願意露麵了。”
“你喝多了。”泰宇本想扶著他離開時,他卻突然起身,撞開泰宇,情緒崩潰地繼續說著:“你喜歡沈若溪嗎?”
“我說你喝多了。”泰宇並沒有回答薑成勳的問題,隻想將自己這個表弟趕緊扶上樓去,畢竟這酒窖的溫度不宜待太久。
“放開我。”薑成勳甩開泰宇,雙眼有些發紅扯著嗓門兒繼續說著:“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沈若溪?”
“薑成勳,你到底有完沒完?”泰宇很不滿薑成勳的態度。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深夜進武館去祠堂救沈若溪?”薑成勳偏偏倒倒的指著泰宇興師問罪。
“……”泰宇隻是低頭,不願回答。
“你既然要去救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是不是因為你其實比我更擔心她的處境?”薑成勳繼續逼問。
“泰宇,你說話。”
因為泰宇的絕口不提,薑成勳有些躁動和不安。
“我確實是去了武館,但我並沒有喜歡過沈若溪。我甚至覺得,我千萬個不可能愛上她。”泰宇沉默許久後,情緒波動不斷,也很憤怒地朝著薑成勳嘶吼著:“我不僅不喜歡她,我還很討厭她。像她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常常出入夜店和酒吧,還裝什麼一臉的清純?可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到最後,我的腦海裏會時不時的出現她的影子,會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畫麵。”
其實,泰宇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沈若溪,如若說他討厭她多過喜歡,那麼那份討厭就是根源。
“你去武館幹嘛?”此時的薑成勳好像瞬間酒意全無,一臉猙獰的望著眼前的泰宇。
“我是因為接到任務,讓我去沈氏武館祠堂救人,我當時並不知道是沈若溪。”當時的他,確實不知道自己要救的人是沈若溪,而那晚好像就是一個命運的劫。
泰宇被逼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可就在他說出那個秘密的時候,諾大的床上,他不停地抖動,頭不停地晃,卻晃不走那令人發慌的畫麵,摸了摸頭,才發現自己早已一身冷汗,睜開雙眼,從夢境裏抽離。
“我怎麼會做那個夢?”他捂著胸口,隱隱作痛。
那個夢很真實,仿佛情景再現了薑成勳當初在泰宇家買醉的真實畫麵,這讓泰宇不敢置信,也許更讓他不能相信的是,因為那個夢解開了離世後的薑成勳的心結,他便不會再受心髒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