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宇真覺得沈若溪好騙,還臥底呢?怎麼現在一點觀察能力和分析能力都喪失了?難道陷入了泰宇愛情的漩渦裏,她似乎已經無法自拔了。
暗笑。暗笑。
泰宇扭頭看著她,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為了讓沈大小姐的旅行更加愉快,上麵取消了行程,讓我全程陪沈大小姐遊玩。”
“真是荒唐。”沈若溪冷笑了一番,接著說:“我可不需要你。”
“那你剛才還追著車跑?”泰宇依然得意。
“我那是打不到出租車,逼不得已。”沈若溪嘴硬,毫不鬆口。
“是。是。你說了算。”
泰宇居然妥協了,仿佛隻要看著沈若溪,眼神裏就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泰宇家在塞納河旁,是一棟獨棟的複古式建築,外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藤蔓中間還閃爍著五彩的燈光,看上去美輪美奐,和這浪漫的巴黎夜景相輝映著。
這已經是大半夜了,七八個穿著女仆裝的中國女人,都還微傾著身體站在門口迎接,沈若溪剛下車,就傳來了令她嘩然的聲音,“歡迎,少奶奶回家。”
沈若溪一聽,一瞬間火冒三丈轉身朝著泰宇怒吼著:“泰宇,你玩什麼呢?”
“她們願意怎麼喊,就怎麼喊嘛。”泰宇走到沈若溪身旁,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一臉的沾沾自喜。
“我可沒有什麼精力陪你玩遊戲,我現在就要馬上向上級彙報,我不需要任何人陪伴。”
沈若溪甩開他的手臂,拖著行李箱,轉身想要離開那個是非之地時,卻被泰宇從身後拽著手腕,硬拽進了那座恰似古堡的建築裏。
“李管家,麻煩你幫我們把行李拿進來。”
“好的。少爺。”
泰宇好像早就料到沈若溪會這麼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將沈若溪拽進去之後,所有人都有條有序的進去,然後將門給關上,排成了一排堵在門口。
“你放開我。”
沈若溪不情不願地咬著唇,使勁地想要甩開泰宇,可泰宇卻越拽越緊,她清澈的眸裏也閃著淚光。
“沈若溪,現在我就是你的上級,你必須服從命令。”泰宇看沈若溪的眼神,依然是溫柔似水,可說出的話,卻讓沈若溪驚訝不已。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說他是我的上級?
那個每次都戴著麵具和她見麵的上級,竟然是泰宇?這不可能。
這多年,她一直解不開的謎,既然是如此明了的?
沈若溪瞪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嘲諷之聲如潮水般向她湧來。
“你們先下去。”泰宇示意著身後的管家和女仆都先行離開,然後,再鄭重其事地從包裏掏出自己的警銜證明看著眼眶,早已濕潤的沈若溪,一臉壞笑地說著:“我的級別比你高,你當然得服從我的命令。”
“現在,不是在執行任務。我幹嘛要聽你的?”
沈若溪從他手裏搶警銜證明一看,級別確實挺高的,可她一眼就能確定,他不是自己一直好奇他麵孔的上級,因為泰宇和她都不同屬一個部門。
“我們這次旅行,也是上級給我們的任務。”泰宇麵帶微笑,唇角微彎,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你可不能不服從命令。”
“假公濟私。”他居然拿上級來壓她,這讓沈若溪很無奈,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恨不得直接將他嚼碎嚼碎吃了。
服從是軍人的天職,就算天塌下來,服從命令這四個字,就如詛咒般印在軍人的心上,不管是什麼艱難險阻,都必須得迎難而上。
沈若溪比誰都清楚,泰宇雖隻是淡淡的帶過,但服從卻印在了她的心上。
“你不能這麼說,我也是服從命令,一定要寸步不離的陪著沈大小姐。”
“披著羊皮的狼。”
“那我至少在你麵前,是一頭溫順的羊。”
“……”
沈若溪語塞,怎麼感覺自己又跳下了坑裏?
這時, 泰宇得逞的笑容,格外的明朗,但他透露出的也是綿綿不絕的溫柔,循環不止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