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鋪走過得街,燦爛的渲染了歲月,已經過了青春期躁動的年紀,但還樂此不疲的想要做出一點驚天動地的事情,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沈若溪就是這麼一個人。
為了報複薑成勳,她想盡一切辦法接近他,詆毀他,甚至不惜將自己置於死地,但這一切在泰宇看來是一個多麼可笑的行為,在雨裏淋到發高燒,為什麼偏偏就倒在了泰宇家門口?為什麼命中注定就必須得泰宇送去醫院?
泰宇出於大義,是不能於她不顧,但出於個人原因,他很想就這麼轉身離開,扔下她繼續揮霍自己有關青春的記憶,可當護士小姐,一臉深沉地詢問泰宇,“請問,你是沈若溪的男朋友?”他才幡然悔悟,自己怎麼就上了賊船?
“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是她的男朋友?”泰宇很不屑地瞥了一眼旁邊的護士,真不知道現在的人,怎麼連最基本的眼力見都沒有,就沈若溪那種貨色,會是泰宇的菜嗎?於是,趕緊撇清了自己和沈若溪的關係,因為謠言止於智者,但絕非止於某人的嘴,“不好意思,我們隻是路人甲,路人乙的關係。”
“那請問路人甲,路人乙,你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幫忙給她降溫?”
護士對於泰宇態度十分的不滿,將手裏的酒精團遞到了泰宇的手裏,可他卻當著護士的麵,直接將那些酒精團扔進了垃圾桶裏,這是他至今為止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兒,因為,後來他不得不舔著臉,嬉皮笑臉的去找另一個護士要酒精團,還認認真真的聽了護士的話,每隔多久就給她的手心擦酒精團。
“你記住,今天這麼尷尬,這麼糟心都是敗你沈若溪所賜。”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爛攤子。”
“下次,就是倒在我家裏,我也絕不會伸手的。”
盡管他一邊擦,一邊抱怨,可自己還是認認真真的將所有的酒精團子擦完,一整夜連眼也沒合上的守著沈若溪輸液,隨時隨地的查讓護士查看她的體溫,一直到淩晨4點多以後,沈若溪總算降到正常體溫範圍之內,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昨晚,他無意間對著沈若溪說的那句,“你倒好,喝醉酒發高燒,結果偏偏什麼都攤上我,我上輩子到底是欠你了什麼?”沈若溪迷迷糊糊回的那句“愛情”,衝撞了他內心深處某個軟綿綿的地方,怦然心動的不是沈若溪,而是那句話。
泰宇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家時已經是清晨6點了,被沈若溪折騰了一天一夜,他正準備洗完澡就開始呼呼大睡時,卻無意間地路過廚房,一想到沈若溪明早醒來還餓著肚子,卻不自覺地圍上圍裙,為她熬了粥,並悄悄地交代了雪姨,一定要將粥送到醫院,但堅決不能提他的名字。
“怎麼?我們家少爺交女朋友了?還親手幫她煮粥?”
雪姨一般起的很早,泰宇回家時,她已經開始準備早餐,眼看著他傾心傾力的煮粥,這還隻是第二次,第一次當然隻是為他媽媽煮過。
“雪姨,我現在對女朋友這三個字過敏。”泰宇將粥盛在保溫桶裏,並一鼓作氣將它遞給雪姨,可對於雪姨的好奇,他表示很頭疼,“我隻是希望這個女孩趕緊痊愈,別再拖累我。”
“怎麼?分手了?還是餘情未了,實在放不下?既然放不下,也老大不小的了,幹脆就複合吧,夫人還等著抱孫子呢。”雪姨好似過來人般孜孜不倦地向泰宇支招,但見泰宇鬱眉糾結的樣子,她又忽然轉了話鋒,“但如果真是沒有感情了,分手也就分手,誰的青春沒有愛過幾個殘花敗柳。”
“雪姨,你讓我說什麼好……”泰宇真是要瘋了,到底怎麼說雪姨才能罷休。
雪姨笑嘻嘻的接過保溫桶,神秘兮兮的貼在泰宇耳畔說著:“你放心,這件事兒,雪姨保證爛在心裏。”
泰宇無奈地閉上眼睛,痛苦的擰著眉,雪姨這突如其來的架勢讓他沒法招架,竟然讓他無端端地急出一身汗來。
“雪姨,我再說一次,我不認識她,我就是在家門口看見她暈倒了,見義勇為一番,將她送到醫院,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