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沒話說:抽空替自己補習、瞞著爸媽給自己上藥、不讓人欺負自己……白源想著白漟雨的好,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死小鬼……竟然讓別人弄傷自己!」白漟雨終於給白源上完藥,注意到白源已經睡著也沒有把她踹下床。白漟雨絕不承認想念白源,非要認為是不想讓白源受傷。白漟雨輕輕的撥劃著小鬼的發,絲毫沒察覺這一刻的她多麼像一個溫柔的姐姐。至於那個黑道教父,在綁架白源時已經注定要完蛋了。

晚上,白源悠悠醒來,看見白漟雨盯著自己笑得詭譎,野獸般的直覺讓白源打顫。「小鬼,睡得很舒服是不?」哼哼,自己可以貢獻了大腿一整個下午!

「姐姐……」

「不準哭!」女王再次發烕,小貓咪止住了快要落下的淚,睜著無辜的眼神看著白漟雨……「以後不準哭!還有,小鬼妳記住妳是我的所有物,欺負妳的人隻能是我一個!」女王的認真讓白源呆呆的點下頭。白漟雨很滿意,難得一次沒有吼白源,隻是揉揉她的頭:「早點休息,明天別上學了。」

白源受寵若驚:「姐姐……」很溫暖的感覺,跟爸爸媽媽是不同的,白源貪婪的享受著白漟雨難得一次施舍的溫柔。

白漟雨要走,白源抓著她的袖子:「我要姐姐陪我睡……」白漟雨瞪了一眼,這小鬼得寸進尺啊!被白漟雨一瞪,白源縮回被子裏,但無辜的雙眼露在被子外控訴白漟雨的無情。白漟雨歎了一口氣,白源情子冷、硬、倔,是個一等一堅強的人,若非真的受了很大驚嚇怎麼可能會露出這副樣子要求自己陪?白漟雨心中明了,也不忍心了,就說:「那妳也得讓我去洗澡啊。」

白源一聽有戲,就放開了白漟雨——重承諾大概是白漟雨的唯一人格優點了。但她真的很怕,被關在黑暗的地方,成年人猥褻嘲笑的聲音、落在身上雜七夾八的拳腳……好幾次,白源覺得自己會被打死,還好她沒事,還好她回來了,還好她見到姐姐。

「小鬼,記著妳是我的!誰欺負了妳就告訴我,我幫妳整回去!」白源揪著被子胡思亂想時,白漟雨也洗好了澡爬上了床,直覺就抱過白源,語氣依然是惡狠狠的。白漟雨不大會安慰人,但她會實際行動,刀子嘴豆腐心。

連這種擁抱都是為了不知不覺間撫平自己的不安,白源越發覺得白漟雨是世上對她最好的人。白源聽著白漟雨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就像白漟雨本人一樣強勢。「姐姐最好了,我永遠是姐姐的。」聽到滿意的答案,白漟雨滿意闔上眼睛,同時把白源一起扯進夢鄉。

13歲的白源,就這樣胡裏胡塗的自己給賣掉。

作者有話要說:白家長女很BH,白家養女很無邪……

第四章

後來白源生日,白漟雨破天荒的送出自己人生裏第一份給白源的禮物。要知道即使被白家收養,白漟雨的禮物依然在白源的生命裏缺席。白漟雨送了一條非常漂亮的項鏈給白源,除了是白漟雨親自設計和監工外,還附有追蹤功能,從此以後白源不論到哪去了白漟雨都能找到。連白爸爸白媽媽也是嘖嘖稱奇,漟漟這孩子難道終於學懂兄友弟恭……呸呸,姐友妹恭這句話了嗎?也是這個時候,白爸爸和白媽媽發現白源被列為白漟雨的私有物,因為笨蛋夫婦偶然念了白源一句也會被白漟雨瞪上許久。

「妳!」白漟雨指著白源:「給我去換了這套該死的西裝!還有妳,」白漟雨轉向自己的母親:「媽,拜托妳以後別給小鬼穿西裝!」讓小鬼穿西裝很煩的好不好,看不看到滿堂的女性動物都對小鬼露出紅心眼……嘖,有哪個正常的媽會希望自家的女兒被女人喜歡、被男人討厭的啊——算了,她媽也不是正常人……

「可……可是源源穿西裝很帥啊!」白媽媽滿眼亮晶晶。白源其實長得跟白爸爸挺像的,可白爸爸是男的啊,妳說這一個姑娘家,長那麼帥幹嘛!

「小鬼給我去換長裙!」白漟雨無視自家媽的神經,直接喝令小鬼,反正小鬼隻聽她的:「裙子在我房間,自己去找!」白漟雨很慶幸,這麼多年來,小鬼一直都比她矮那麼1cm。

「謝謝姐姐!我最喜歡姐姐了!」如獲大赦般,白源倏地在白漟雨的白嫩臉蛋上親了一下,然後小跑著到白漟雨的衣帽間找裙子穿去。雖然白源樣貌比較帥一點點,可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女娃啊,又不是心理有病,幹嘛要打扮成男的?要不是白媽媽強要為之,白源才不想穿褲子。裙子穿著下邊涼涼的,吹著風多舒服。還是姐姐人好,知道自己最討厭穿褲子……白源從來沒想過穿裙子起飛腳會走光的問題。

「死……死小鬼!」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親了一下,白漟雨怒了,還要是最討厭的小鬼!這下頭頂冒煙,完全失去常性的吼道:「死小鬼!妳竟敢亂親我!!!」一旁的白爸爸白媽媽打了個顫。

「老公……漟漟好恐怖啊……」白媽媽縮到白爸爸懷中。

「老婆……為啥我們會有個這樣恐怖的女兒啊……」白爸爸抱著白媽媽——發抖。

在場一眾人士再一次見證女王陛下的暴走,可人家是女王,是平常優雅無敵的女王,當全場靜默三秒時,女王陛下的天才腦袋瞬間分析了她剛才的舉動帶來的經濟損失,分析了對現場各種處理手法的利弊,分析了每一套說辭的可行性……隻需三秒,三秒後女王依然是女王,再次裝出高貴的臉龐,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剛才與舍妹鬧著玩,大家見笑了。請別客氣,省得讓人以為我白家待慢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