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雨,這麼急切的直入主題不像妳的風格啊,有甚麼急事急得不能嚐嚐我的咖啡嗎?」龍節笑得無辜、無害,無良的笑容讓女王不好意◣
「……」
「節姐姐,現在距離愚人節還遠得很!」白漟雨不得不出聲提醒:「是不是剛才飛機遇上氣流撞傻了?節姐姐,司徒靜是女的,妳也是女的!」她這姐姐行事出奇兼之出格也不是第一天了,可……現在怎麼想也太出了吧!
龍節不以為意,笑道:「我很認真。」
「妳笑著的樣子怎麼也讓我聯想不到『認真』二字。」女王大人毫不客氣的吐糟。親們有見過一條狐狸笑著說牠很認真嗎?很難想象吧,所以女王大人也很難想象龍節這樣痞笑的樣子是說認真。
「龍氏當家……素來隻娶女子為妻,」龍節把手中之茶喝光,收斂輕佻的神態解釋:「千年如是。恰巧,這次族中給我選了數人,當中最合我眼緣者為小靜靜罷了。」
「我不信。」女王簡單回話:「辜勿論此種感情別樹一格,世人多難以接受。以龍氏世家怎會不抑止還變相鼓勵?節姐姐不覺得這個解釋太薄弱了一點麼?」女王發誓,她絕對沒有歧視那些同性相吸的人的意思,尤其當家中那對活寶似乎也有意無意的想撮合自己和小鬼以期把二人留在家裏不用外嫁……但她家那對活寶是不正常的呀!!!一個正常的世家大族不會這樣子要求自己的當家吧?可麵對龍節依然認真的側臉,少有的認真語氣,白漟雨吐不出「妳家他媽的發神經嗎?」這句話來。
「難以置信吧,這卻是很久以前祖先開的玩笑。」龍節回憶小時候第一次聽到這麼荒謬的一件事時的那種心情:「龍氏家規有三。一,凡當家者必女子;二,凡當家所娶者必女子;三,凡當家者必無後。就是這三條家規,龍氏避免了該死的血親之間的爭權奪位。無後啊,這麼淒慘的下場誰想要……龍氏當家之位,大家從來都棄之如屐,可惜到我這一代隻有我一個女娃,也所幸我不討厭女子。」
「那妳是為了家族而跟那個小女孩……嗎?」跟那個司徒靜……啥?女王想不出合用的字眼。談戀愛?人家司徒靜明顯沒愛上眼前這家夥;在一起?這更抱歉,龍節完全不得司徒靜待見;勾搭?貌似這個字也不太適合……誘拐?擄劫?通 奸?……女王陛下越想越糟糕了。
「小雨雨,其實在妳托我調查小靜靜之前我已經聽過她的名字了。應該是某一個家族的上流宴會吧,我第一次見到她。三叔公和七嬸婆讓我選,要麼她,要麼另外幾個名媛淑女。那麼多人、那麼混亂的環境,她像夜蘭花,靜靜的一個人,不張揚不豔麗,隻有真正惜花的人才會懂她。」
「節姐姐妳認為自己就是那惜花人嗎……」女王嚏笑,就她剛才那氣勢,與其叫惜花人倒不如稱作摧花人……君不見司徒靜的掙紮動作多麼大……
「我是覺得還好。」裝了好一陣子,這下龍節又她破功,聳肩攤開雙掌,意示無奈:「反正我也挺喜歡她,追著當我龍氏當家的伴侶這身份也不太辱沒她,就這樣決定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臉,要繃著臉耍認真耍氣勢很辛苦耶,她不太適合裝這種後媽臉。
「所以,這件事跟妳要跟我說的有甚麼關係?」受不了龍節的花癡,女王轉移重點。雖然驚訝,但龍節喜歡男喜歡女跟她沒有太大關係,甚至龍節喜歡的是路上或農場裏的阿豬阿牛阿貓阿狗對她的影響也不大。現在甚麼年代了?廿一世紀,是自由戀愛的年代啊。別人家喜歡甚麼,幹她屁事,女王很快看開。但龍節喜歡誰跟龍節要打擾自己渡假是兩回事,再者,為甚麼龍節能找到這小島?甚至比自己更快一步。這才是女王要關心的,因為這個小島號稱保安一流且隻有白家人才知道,如果隨隨便便一個龍節也能走進來,那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恐怖份子也能走進來?想想也怕。
「嘛,小雨雨啊,喜歡一個人自然就想寵她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