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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可能讓她家的姐姐嫁給一個男人,不,就算那男的入贅也不可以!一想到女王會依偎在另一個人的懷中,會對另一個人溫柔軟語,會在另一個人身下承歡,這痛就比甚麼也難受。怎麼可能,小鬼苦笑著,如果她能夠容忍,就不可能從十年前一直的對姐姐寸步不離。不管走到哪裏,一定要看到那個身影才會心安。
十年前,自己執著小靜的手告訴她自己會回去,卻敵不過初識的姐姐一句召喚。
十年前,即使姐姐如何惡言相向還是誓死相隨不離不棄。
八年前,即使如何討厭自己卻也在一群地痞中救出自己。
三年前,自己被綁架後姐姐縱使想掩飾那種擔憂自己卻能從她眼中讀出來。而溫柔替自己上藥的姐姐更是使自己沉溺,第一次,覺得即使從今以後身不能動、口不能語隻要能在這個人身邊待上一輩子也值了。而她送給自己的禮物雖未有明言,卻知道一定與自己的安全有關。
一年前,她哄著自己,終於從她的嘴裏聽到說永遠不會屬於別人的誓言。縱使隻是戲言,也哄得自己高興。縱使她不會較真,可心胸間的愉悅早勝過一切。看著她那時著急的表情,心裏是柔軟了,她始終是如此在乎自己,那麼一剎那曾想過放棄逼迫,在自己說出口以前,她卻應允了。
她此生最愛的人,她的姐姐,她的女王,她的女人,原來是如此早的時間就已經愛上了。如此,我又怎麼能夠放妳離開。
沒錯,在小鬼眼中,她的姐姐除了是女王外,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如海洋般多變的女人。因為愛,所以小鬼能看見女王的全部。她的溫柔、她的嫻雅、她的成熟、她的嬌蠻、她的高貴、她的幹練、她的寵溺、她的……一切一切,像是琉璃一樣清亮。而這一切一切,小鬼通通愛著。
嗬嗬,姐姐,原來我這樣愛妳的。原來自十年前的第一眼,從白宅醒來的那個剎那,我就愛上了那個坐在床邊擰著眉看著我的美麗女孩。為了讓她習慣我的存在,我不惜一切啊。我耍賴、我裝傻、我死纏爛打,隻是想更貼近妳,希望能住到妳的心裏。姐姐,妳知道嗎?三年前妳說要走到美國完成學業時我真的覺得妳離我很遠,讓我心痛,讓我不知所措,我害怕當妳回來時就不是我認識的姐姐了。所以甚至我每晚熬夜習慣美國時間去開著視頻等著見妳一眼,姐姐,在我還對自己的愛無意識的時候,我就已經愛著妳、等著妳了。
如果愛不能翦除,能不能說出口。直至此刻,白源發現自己對白漟雨的愛已經深到不能自拔了。如果有一種愛是一見鍾情,而如果這一見鍾情於十年後轉化成深刻濃烈的愛,即如化蝶刺青紋於心頭之上永不褪色。
小鬼不再計較自己為甚麼會愛上女王,不再計較何時愛上女王。現在的她卻比任何時刻都要害怕,麵對女王,麵對自己的愛和欲望,說?還是不說?
說出口的愛,換來的可能是破裂後無法再修補的姐妹關係,而且,形如陌路,用了十年來經營的感情隨時如東流水無法複回;不說出口,此生此輩子自己都不得安寧,壓在心頭的愛和欲望如夢魘如影隨行,每天每夜逼迫著自己。
猶豫了,不論哪一條路,她都不想選;不論哪一條路,她都想走。為甚麼世間總沒有雙全的法子,讓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