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也,武林中講究的是尊老讓賢,即使大奸大惡也不好在老人麵前逞凶,久而久之,紛爭的調停者,必為老人也。那武功啊,其實不必太高,不過必須有膽量,更兼具城牆厚的臉皮方能頂得了雙方的謾罵。」不過這時代不是古代,是現代。現代嘛,身手好一點、懂點武功的人不是沒有,卻木有如武俠小說般能飛天走壁的,至於老人……今天這大年初一晚上,哪個老人不是躲在家裏享兒孫福。扯遠了,那到底誰有那個膽子當那個和事佬呢?不就是偉大的警察叔叔嗎?
隻聽M記門外一陣警笛長短鳴響,嗡得人耳朵發麻、頭腦發脹,下一秒,一堆荷槍負彈、穿了全身裝甲的鐵甲威龍大踏步走了進來,以人牆方式分隔了小鬼和不良少年們,為首一個掀開麵具,喝道:「是誰報警?」
隻見我們的女王大人優雅的站起身來,手上還搖著一個精巧的小手機,用一種慵懶的語氣說著:「這位長官怎樣稱呼?是我報的警,我很有理由懷疑對麵這夥人畜意傷害我們的人身安全,」女王手一指,輕輕巧巧的落到不良少年那邊。「我和我的家人在這裏吃飯,實在不知道為甚麼會遇上這般事,作為良好市民的我隻能報警求助了。」多麼委屈,多麼無助,女王的演技發揮超水平。柔弱的樣子,帶頭警官我見猶憐,再看一眼那邊的不良少年,欸欸,豈不是上頭下令最近要嚴打的甚麼XX會、XX幫之類的嗎?還要一個二個都拿著凶器啊?哼哼,小子們,今天終於叫你們落在我手裏啦!天意啊天意!
長官換上一副和顏悅色,麵對女王:「敝姓鄭,這位小姐不知如何稱呼?」
「敝姓白,白漟雨。」
「原來是白總,請放心,這裏的事我們會仔細調查的了,這些人本身已經涉及幾宗械鬥案件,走不了的,還請白總和妳的家人隨我到警署走一趟落口供。」鄭警官一聽,白漟雨,香港的名人啊,一定是受害人!心裏已經認定不良少年們打傷了人,殊不知受害者才是傷人的那個。
「當然的,這是我輩良好市民的責任,豈會是甚麼麻煩?」女王笑的很好看,隻有冷靜下來和神智清明的白家三人明白到那笑容的背後……不良少年們大概會被整的很慘。香港的法律很嚴明,但不代表沒有空隙,而在空隙之間,警察們往往很樂意把那些給添大麻煩的人往死裏整。
於是為首的鄭警官一聲號令,民不與官鬥,不良少年們不情不願的放下手上武器,乖乖的一個跟著一個離開M記、上了配裝甲鐵線的衝鋒警車。那邊白家的待遇卻非一般的好,可以自己駕車跟著眾警察走,而為了與「良好市民」有「良好溝通」,鄭警官便坐上了白家的車子,剛好一車五人往最近的警署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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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內,因為口供室滿座,所以這些人都隻能在大辦公室裏端把椅子坐著說,連奶茶咖啡亦欠奉,待遇之差,可見一斑。人比人、比死人,不看還好,某個眈天望地的不良少年轉動著僵硬的脖子,就看見不遠處的白家4人,那個招呼簡直叫五星級的,桌子上又是紅酒、又是魚生刺身,反觀自己連杯清茶也沒有……吐血了。
當然更吐血的在後麵,那些人嘴裏說的雖未至於顛倒黑白是非,卻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自己這夥人身上去了。不良少年在心裏叫冤:大姐啊,現在被揍得很慘的是我們啊!大熊那傷勢可是要去醫院的!嗯,大熊自然就是被小鬼踢斷了腕骨的那位。
「鄭警官,這是我們家的律師,關於剛才發生的械鬥事件,我已經把事情的完整經過跟他說了一遍。你有甚麼問題可以跟他商量,至於細節方麵,我和我的家人也會盡力協助於你。」女王一指身後的律師團,每一個麵上也是風塵仆仆。唉,可憐啊,本想著年初一能休息一下也被人從被窩裏挖出來,可下命令的是那位女王,豈能違抗。律師團為首那位,牽強的笑著與鄭警官一握手:「鄭SIR大年初一也出來調案子,辛苦了。敝姓李,這是我的名片……」於是一輪不能少的寒喧又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