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叫lily有什麼不好?”

“因為她當時英語爛得要死,其他的都不會念,而且她名字中有個麗字嘛,她就得意洋洋地說這個名字中英文通用。”

呃,程晨看著眼前爭先恐後地揭對方短的人,說實話,除了俗一點之外,lily這個名字也沒啥不好的。可惜這個時代,俗就是最大的雷點。

小美女無力挽回戰局,隻好另辟蹊徑,“哼,她最臭美了,內褲都隻穿……”

夏末趕緊捂住她的嘴,拖著她往前走,“快快,到你那裏的車!啊,快點,要趕不上了!”

“唔。”被捂住嘴的人猶自拚命地想要說完,可惜隻能發出單音節,就被夏末帶到車門前。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上車,絮絮叨叨地說,“你真的要去健身了,姐姐還等著你再像以前那般帥氣利落地英雄救美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明天就去。”夏末一迭聲地應著,就想趕緊把她打發走。

小美女向她們飛了個飛吻,“程晨啊,下次我再告訴你她穿啥牌子的內褲啊。”

夏末正使勁揮著的手頓時軟了下來。

程晨笑意不減地看著夏末,她覺得今晚這頓飯真是值回票價了,蹭了頓非泡麵的美味晚餐,順便挖了好多夏末的八卦,雖然她住的地方離夏末這邊路途那個遙遠啊,讓她心生悲切——為啥當年不就近在這邊租個房子算了,非得圖便宜,住到羅湖靠布吉那個鬼地方去。

小美女離開後,夏末終於恢複了她極其紳士的美少年風範。隻是當程晨上車之前,和她告別後,神秘兮兮地靠近她,“說真的,你到底穿什麼牌子的內褲?”

夏末終於華麗麗地石化了。美少年的形象片片碎落。

作者有話要說:啊,紅袖招卡得銷魂,所以更這篇來惡搞輕鬆下。

4

攻受 ...

夏末從來沒有這麼自然地融入到另一個人的生活中去。

即使是知交老友如田藍,兩個人也隻是在某上方麵有著奇妙的交集,但是,這些交情,畢竟隻局限於兩個人之間,擴展不到彼此的朋友圈去。

看來清淡的田藍,倒是覺得夏末是個極其有趣的人,想引著她,去結識更多的朋友。隻是夏末在她麵前嬉笑怒罵活潑得緊,一見生人,空前的安靜,恨不能將自己透明成空氣,將存在感降至最低。

喜歡與朋友聚在一起的田藍在努力了多次後,終於放棄。夏末永遠都記不住這個那個是做什麼的,哪行哪業。她隻會將這些人劃分成:上次在哪裏吃飯時,坐在哪個位置,穿什麼衣服的那個人。

田藍不止一次為之傾倒。既為夏末那讓人覺得恐怖的記憶力,也為她那選擇性失憶的能力——比如說,她從來就很模糊,那些人分別叫什麼名字。

同樣的,作為報複。那一群人裏麵,但凡田藍一提起夏末,就會若有所思地說,“噢,就是那個很安靜內向,從頭到尾都不說話的小孩?”

夏末從來都會將工作空間與私人空間劃分得份外清楚,凜然不可互相侵犯的架勢。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她是刻意地將自己隔離開來,維持著一個讓自己覺得安全的距離。即使是鬥智鬥勇了一圈生肖的小美女,兩個人除了舊時同學之外,也全然沒有任何一個共同朋友。

程晨是一個意外。先是迅速地闖入她的生活,全然未遭遇抵抗與考核。從同事到生活中接近於親密的朋友,角色轉換非常流暢毫無阻滯。

同時,她還做到了一件,讓田藍和小美女都在心裏暗暗鬱悶的事情——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夏末融入了她的生活圈子中。

由於田藍的關係,程晨沾盡福澤,幾乎每日都能享受到夏末親自下廚做的飯菜。每天午飯時間一到,程晨就非常自覺滿懷期待,像是朝拜一樣,去將屬於她們的便當從冰箱裏換到微波爐裏,同時檢閱一下菜色。

不能吃到一處的人,勢必不能和諧生活在一起。正是由於頗有點借著“裙帶關係”順利與夏末建交,隱隱成為像是一家人般每天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飯,程晨也就順理成章地被夏末默認為不再僅限於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同事,而是介入到生活裏的朋友。

然後,程晨的幾個死黨在閑來無事的午後,借著來探加班中的好友,其實隻是結隊來看看,程晨最近頻繁提起的人——頗具喜感簡直完美的夏末。

鑒於程晨每次提到夏末時,都顯得興奮,滿臉帶笑,仿佛一提起這個人相關的事情,整個人的表情都生動起來,又隱隱帶了些幸福的小甜蜜。這幾個人初時以為夏末是一個男生,而且是程晨心儀不已的人,聽起來也對方也很像是對程晨有點意思,不然的話,一個男生,幹嘛天天都給程晨帶便當啊?!

正準備卯足勁八卦此人與程晨的時候,程晨頗是帶了一絲遺憾地說,“她是女生!女生!”

一群人的熱情頓時澆滅。至於為什麼時隔多日,又重新拾起過來圍觀夏末的激情,渾然不管程晨半推半就的拒絕,浩浩蕩蕩地殺到程晨公司,圍觀某人。

此事源於COS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