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就進屋的,蘇大人怎可責罰於他?”開玩笑,打誰也不能打他啊!

侍衛長冰冷的目光陡然射了過來,打量我許久,他冷笑一聲:“殿下和竹大人的關係倒是很好啊。”

“還、還行……”我的腿肚子開始打顫了。

“然而國有國法,殿下此行並非代表了自己,而是‘女皇陛下’。若殿下隨意允許無關之人進出居所,將置陛下於何地?”侍衛長冷冷地道:“今日若不責罰竹大人,則眾怒難平,必將生出許多事端。”

啊喂,哪來的眾怒啊?

“此事本就是小事,我與竹兄情同兄弟,便是同居一屋,也不奇怪,何況隻是進屋。”我忙著為正版皇夫開脫。

此言一出,便感到屋內氣溫驟降,仿佛侍衛長大人的目光都已化作了冰刃,刷刷地向無辜的正版皇夫射去。不知為何,我感到他雖然已氣得快要炸了,卻仍然不舍得把怒氣發泄到我頭上……不對,是皇夫頭上。

“好一個情、同、兄、弟!”他氣到了極點,語氣反而平緩下來,威壓卻憑空裏增加了一倍:“若微臣今日定要處置這起居郎呢?”

哇啊,你怎麼不講道理呢?我這裏拚了命不讓你犯下大錯,你卻一點都不領情。皇夫……不對,我到底怎麼著你了,非得針對我不可?

“蘇大人也說了,我是代陛下來此。”遇上不講理的人,我的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以陛下天威,要赦免一個起居郎,也要經過蘇大人同意麼?”

他死死盯著我,我硬著頭皮和他對視。空氣十分凝重,顧薛衣在一旁瞪大了眼,好奇地看著我們。

片刻,侍衛長淡淡地道:“殿下,果真懂事了,好,很好。”他轉過身,拂袖出了屋子。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倒在床上,這才發現全身上下都已是一片濕冷。

“竹兄,這是怎麼回事?”顧薛衣道:“蘇大人為什麼變得這麼凶?”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沒好氣地道。

顧薛衣眨了眨眼,笑道:“不過還要謝謝你剛才幫我。”

“應該的應該的。”我坐起身,上下打量他一會兒:“殿下,你為何會易容成我的樣子?”

“陸大人方才找了個奇怪的人來,他在我臉上塗塗畫畫,我就成了這個樣子。”

“原來如此……”好你個陸青弛,把皇夫易容成我,敢情是真想打持久戰了?

“對了,陸大人還讓我住到你的屋子裏去,就不要回來了。我是來告訴你一聲的。”

“……我知道了。”你夠狠,就這樣走了,留下個隨時可能爆發的侍衛長大人給我,這不是存心害我短命麼?

“那我先走了,”皇夫殿下快活地衝我揮手:“陸大人說劍南燒春沒有了,過幾日再叫人去取,所以我就沒有帶酒來了。”

連酒都不給喝了,沒有人性啊!

等正版皇夫離開,我找了幹淨的衣服換上,躺在床上發起呆來。

照剛才的情形看,侍衛長大人短時間內是不會出現了,這是這幾天裏最大的好事了。

不過……為什麼我會有一種做錯了事的感覺?

想來侍衛長也是氣糊塗了,連我說話口氣和正版皇夫全然不同也沒有發現……也虧得如此,否則不敲門進來就要被打板子的我,要是被發現假扮皇夫,那豈不是要五馬分屍?

正在亂七八糟地遐想著,窗格突然動了動,一道青影鑽了進來。我還道是顧薛衣去而複返,定睛一看,卻失聲怪叫起來。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愛婿、愛婿!”那人忙上來捂住我的嘴:“鎮定一點、鎮定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