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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大人賣命,隻怕自己被賣了還要為她數錢。我趙某卻上有老下有小,折騰不起。”

“趙龍城,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陸青弛低聲喝道:“身為裏龍牙的副統領,這是你應該說的話麼?”

李青陽也勸道:“是啊龍城,你可千萬莫要衝動,做出什麼傻事來。”

趙龍城皮笑肉不笑地道:“李兄也是有家業的人,難道就甘心將一家老小折在一個女人手中?”

“這……一入裏龍牙,命便已不是自己的了。對於龍師大人的命令,自然是要絕對服從。”李青陽雖是臉上有些為難,卻仍表達了立場。

“好,”趙龍城摔下杯子:“你們忠心,你們大義,卻恕我趙某不能奉陪了!”

“龍城!”陸青弛眼睜睜地看著他拂袖而去,想追上前,卻不知該如何相勸。

“青弛兄少安毋躁,我看龍城隻是一時衝動,過幾日想通了,自然就會回來了。”李青陽溫言安慰道:“陸兄前幾日得了風寒,還未痊愈,千萬莫要氣壞了身子。”

他不說還好,一說之下陸青弛便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道:“這該死的風寒,早也不來晚也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當真混帳。”他撫著胸口,待氣息稍稍平複下來,這才道:“這幾日怕傳染了皇夫殿下,一直未曾前去陪讀,也不知他的書讀得如何了。”

李青陽不無擔憂地道:“殿下每日這樣溜出來讀書,那起居郎又是個不經心的。萬一被那蘇越溪發現了端倪,那該如何是好。依我看……不若將起居郎易容成殿下的樣子,一旦被撞破,也有個寰轉的餘地。”

陸青弛看了他一眼,笑道:“青陽倒是細心,不過卻是不必了。蘇大人近來極少在府中滯留,更不會注意到殿下房中那人是誰。若是將起居郎易容成殿下的樣子,若是殿下回房時被撞見,那便更加難以說清。”見李青陽還想說什麼,他道:“這也是龍師大人的意思。”

李青陽這才道:“是,我明白了。”

陸青弛又咳了幾聲,歎息道:“我這風寒還不知何時能好,哎,青陽,左右你無事可做,不若代我陪殿下讀書如何?”

李青陽為難道:“這……青弛,你也知道做學問並非我的長項……”

陸青弛哈哈一笑:“你有個狀元郎兒子,自己想必也差不到哪裏去。何況你到了那裏,也隻是陪著殿下,不用你寫文章的。”

李青陽這才道:“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那就多謝青陽兄了。”陸青弛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青陽被他拍得略低下了頭,隱去了眯起的眼睛中掠過的一片寒光。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某起居郎悲劇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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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幕·圍府(倒V) ...

韃剌國的降表被第一時間送到了京城。

眼見禦陛之下朝臣討論得熱火朝天,龍椅之上扮成女皇陛下的蘇越溪悄悄噙起了一抹苦笑。

陛下啊陛下,您這一去陵州,竟數月不回。這陵州究竟有何神奇之處,竟讓兩代帝王都戀戀不舍?

您把這爛攤子丟給我也便罷了,朝廷政事,我自可以代您處理,但這敵國歸降的大事,您叫我如何敢擅做主張?

我的信鴿一去不回,您老人家竟也不捎一點消息回來,這可讓我這冒牌皇帝如何是好?

正如李敬亭所言,此刻朝堂上聲音一致,都是讚同接受韃剌降表,不加降罪的。

“陛下,韃剌既已歸降,四海齊心,同附我朝,正是天大的喜事。”

“陳大人所言在理,韃剌乃彈丸小國,民化未開,實不足為慮,秦王爺領兵三萬,足以族滅其國。臣以為陛下不如示之以寬仁之心,恕其進犯之罪,必能使其傾心歸降,不再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