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手。她湊近楚喬的耳朵,貼著耳垂,輕輕地說:我早有準備。

楚喬越加嬌羞。

胡珀悄悄從口袋裏掏出了“琥珀”,從細小的無名指端緩緩地套下去……她說:喬,我愛你,所以,請求你將下半輩子統統留在我,讓我好好地照顧你,好好地愛護你,以彌補我前半生的缺席。喬,嫁給我吧……

楚喬抬手望著那琥珀似一滴透明的眼淚,滴進了她的生命裏,揮之不去的凝重。如果說時間可以叫人遺忘,那是因為愛得不夠深切。對於胡珀,時間隻是告訴了她,那是她最最刻骨銘心的人。她行走在這陌生的城市,踩踏著金黃的落葉,她想象著胡珀在她身邊的情形。甚至,她們會在這厚積的落葉上,聞著太陽的氣息,聞著樹葉揮散的獨特氣息,在上麵肆意地“摸爬滾打”。想著,她會忍不住笑!如同此刻,也是一樣傻傻地笑。

胡珀看著,卻是急,問:怎麼樣?

楚喬抬頭望著急切的胡珀。她多像一個孩子,乞求自己的應允。那一刻,幸福溢出了自己小小的身體,從眼睛裏流出來,從鼻子裏呼出來,從嘴巴裏飄出來……整個房間都是甜的。她直直地望著胡珀,點點頭,說:嗯!

胡珀笑,落淚,緊緊與楚喬擁抱。

其實,誰都不曾在意那些形式。如果LES的愛情在意形式,那麼就不可能會有幸福可言。女人和女人,本來就不符合愛情的標準範疇。如果說非要結婚,那是因為兩個太過相愛的人,想用這樣的盛宴來向世界宣布——她們的愛情,日月可鑒。

走著,走著,花便開了 122

吃了午飯,孫萌帶著胡珀和楚喬一起離開銀杏村。

老頭子還是在研究他的大石頭,聽說他原本是要切玉的。可惜,楚喬己看不到。老頭子說:沒事,還有下次。你看腳比較重要。

楚喬笑著點頭。

秋曰的陽光下,她的笑容,一如金黃的銀杏葉,閃亮而耀眼。胡珀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嘴角的笑,想要去抓住似的。

如果笑容可以捕捉,可以收藏,可以釋放,該多好!胡珀想著,再看楚喬一眼。楚喬伸手握住了胡珀的手,“琥珀”在陽光下發出獨有的光澤。

孫萌看著,不無醋意地揶揄道:快點啦!我想……她作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楚喬笑。胡珀也笑。

三個人與老人告別,就駕車而走。

車子依然在曲曲折折的道路上行駛,好像看不到路的盡頭。胡珀看著,低頭看懷抱裏那個閉眼休憩的楚喬,那張疲倦的臉上,卻滿是恬靜。

是愛情,讓她平靜。

楚喬突然問:珀,到哪了?

胡珀不答,隻是笑。

楚喬突然也笑,動了動身子,袍胡珀更緊! 孫萌不明白地問:你們倆葫蘆裏賣什麼藥?

胡珀隻笑,說:是我們的秘密。

不是她們的秘密,是她們的默契。到哪裏,並不重要;要去哪裏,也不重要,到底要多久才能抵達,也不重要。人生的道路,連同愛情的路,曲折、漫長、未知。如今,所有的一切,對她們來說,都是一樣,一樣的陌生,一樣的不可預測,一樣的漫無目的。

所以,由著孫萌吧,由著她會把她們帶到哪裏……

到騰衝,孫萌帶楚喬去自己的醫院,請最好的醫生,來查看,接著去拍CT。醫生說沒有大礙,沒有什麼骨折或者骨裂,隻是需要休息。並且配了不少的藥。胡珀去付錢和取藥時,孫萌突然問了一句:要不要去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