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雖然沒有朋友的祝福,唯有陌生人的見證。然而,足以。兩個人喝了很多的酒,喝得醉醺醺地一路相互扶持著回房間。
海風、星光、浪濤聲,一切那麼靜謐與美好。她們唱著歌,脫了高跟鞋,拎在手裏,跌跌撞撞地走,一直奔到房門前。楚喬在前,胡珀在後。胡珀望著月光下那赤摞而性感的背脊,忍不住一把拽住了楚喬的手,拉迸自己的懷裏,狠命地親吻,吻得她喘熄不過。
紅酒的香,楚喬的唇香、體香、香水的味道,令人迷醉。
兩個人癡纏著,推開了房間的門。房間裏,沒有開燈。在月光下,清晰可辨的是——床單上,是白色的鳳尾蘭的花瓣……胡珀驚呆了。
楚喬笑,說:我們總有一天會在鋪滿鮮花的床榻上做僾!
那醉笑的深情與風情,令胡珀不可遏製地上前,將楚喬按在了鋪滿鮮花的床第上。
海浪盡情地拍打著沙灘,海風帶走了兩個女人迷醉的喘熄。楚喬閉著眼,在胡珀的耳邊,嬌羞地說道:珀,我看到了大朵大朵的鮮花,瞬間綻放!
胡珀笑著,覆蓋在她的身體上,那些汗水相互交融。胡珀說:我愛你,楚喬!
我也愛你,胡珀!楚喬說。
胡珀伸手與她十指相扣,說:我們永遠在一起。
嗯!楚喬點頭。
兩個人,甜蜜地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沒有從海麵上升起,海浪輕輕地吻著沙灘。
楚喬從疲憊中醒來,看到胡珀盤腿坐在窗台上,她長直的脖項、筆挺的脊梁、完美的曲線在晨曦中展露無遺。
楚喬赤腳走過去,在她的身邊,也這樣坐下。
胡珀轉頭,說:麵朝大海,春暖花開。而我們也終於走到花開的這一季,不論什麼時候花落,我都不再計較。
楚喬笑,說: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向你交待。
說吧!胡珀說。
楚喬望著前方遼闊無邊的大海,太陽正緩緩地升起。她望著燦爛的朝陽,說:得了癌症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老李的父親。我們隻是串通了騙奶奶。希望她可以讓你來找我!我想今天,老李應該會把我的信帶著我的歉意與解釋交給奶奶吧!
胡珀轉臉望著楚喬,愣了愣,眼淚卻不禁潮濕。她說不出自己的心情來。那是失而複得的珍惜嗎?是不再失去的幸福嗎?
楚喬轉臉看著胡珀,抹去她的眼淚,說:對不起,沒有告訴你。
胡珀搖頭,說:時間上沒有比這個謊言,更令人覺得美好!
楚喬偏頭靠在胡珀的肩頭。胡珀摟住她的肩,一起望著正漸漸升起的太陽。朝陽的光輝,如此柔和又如此絢爛,大海盡頭成片成片,被染紅的海水,好像著了火一般。這豔陽,也點燃了她們心裏的火。
盡管未來的路,依然艱辛。阻礙她們的人,也依然存在。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們知道——未來永遠不可預知。用盡全力地過好活著的每分每秒,最為真實和可靠。
胡珀起身,裹起床單上的花瓣,牽起楚喬的手,一起到沙灘上。她們把花瓣,撒在無垠的大海裏,看著她們漸漸地飄向遠方,有的在海浪裏沉沒,有的在海浪裏翻滾,有的在海浪中遠遊。
隻有堅韌不拔的花,才會在逆境裏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