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議事廳的門響起敲門聲,葉昭說了一聲請進,一名護衛隊員便帶著一個個頭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身體站得挺直的人走了進來。
“葉站長,你要找的人我已經帶來了。”
葉昭微微點頭,讓那護衛隊成員繼續去做自己的工作,然後看向這個年紀不大、二十七八歲的青年。
“坐吧。”葉昭對他示意道。
這個青年有些驚訝,連忙擺手:“不,不用了!葉站長,我站著就好!”
葉昭也沒有再堅持,目光落在他身上,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他的言行舉止:“你的名字叫做楊思昭?”
楊思昭點點頭,麵上帶著賠笑。
但是葉昭並沒有被他這種賠笑討好的模樣遮住眼睛,而是心中思索著自己看到的楊思昭的反應:目光清澈、穩定,心理素質過硬,果然不愧是曾經的飛行員,他的心裏究竟是什麼打算根本沒有泄露出來。
也正是因為這種模樣,葉昭才不可能輕易將戰鬥機交給他,不可能對他有更多信任。
甚至葉昭很懷疑今天找他談話,也很難動搖他的內心真實想法。
意誌堅定、體魄強健,這是一個飛行員必備的素質。這個楊思昭顯然並不準備和葉昭交心,隻打算把自己的想法隱藏起來。
他曾經是徐春江的手下,受過徐春江的好處,後來被葉昭等人勞動改造。按照常理來說,這麼一個人應該是對葉昭等人懷有怨恨,就算沒有怨恨也應該是頗為反感。
當然,葉昭並不是完全否認某種氣度胸懷超乎常人的人存在,隻不過那種人少之又少,世界上更多的其實還是像是普通人那樣有仇便報,報不了也要記在心中怨恨的人。
楊思昭是不是這種人?很可能是。
如果他能夠坦然麵對葉昭,葉昭能夠清楚感受到他的心意與態度,那麼葉昭即便感受到他的怨恨,也不是不能夠化解。即便不能夠化解,葉昭依舊願意相信他。
一個坦蕩的人,即便是仇人也可以信得過。
相反,像是楊思昭這樣表現的內外不一,即便是他內心真的已經放下怨恨,誰又能知道,誰又能看得清楚?
“你以前是徐春江的手下?主要負責給徐春江做什麼事情?”葉昭又對楊思昭問道。
楊思昭回答道:“葉站長,其實我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當徐春江的私人駕駛員,為他負責飛行方麵的事情。徐春江這個人一方麵比較喜歡享受,另一方麵比較膽小怕死,因此讓我為他時刻準備好一架能夠起飛的直升飛機,時刻準備逃離這裏。”
葉昭來了興趣,以徐春江的為人,這件事情當然用不著懷疑,肯定是真的。
“你真的時刻為他準備著?”葉昭問道。
楊思昭點頭:“是,相比較其他人,他給我的待遇很不錯,”
葉昭微笑起來,心道這幾句話有意思,楊思昭看起來是要準備實話實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飛行員未必不能信任。
“都準備了什麼?”葉昭問道,“逃走的路線圖你們研究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