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走了?”葉昭開口問道。
林沙腳步一頓,聲音帶著怒意:“不走又如何?”
顯然,他已經誤解了葉昭的意思,以為葉昭現在開口是要侮辱他。
“請其他人也下來一見吧,你們這一群人,總不會是隻有林沙一個英雄好漢吧?”葉昭開口說道。
聽到葉昭說了“英雄好漢”四個字,林沙對葉昭的觀感頓時大好,就憑這四個字,葉昭就不是侮辱他而是給足了他麵子。
林沙這一停頓,葉昭又是特意提高了聲音說話,樓上的十多名職業者便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便都走下樓來,站在葉昭麵前。
最前麵一個人是個三十出頭、麵色白淨、有些俊雅的人,處於青年與中年之間,既有青年人的活力又有中年人的成熟,明麵上時時帶著微笑,叫人不由地便心生好感。
中年人身上穿著戰士鎧甲,手裏提著一柄大刀,裝備和氣質有些不搭配,但是倒也別具一格。
他帶領著十幾名職業者走到葉昭麵前幾米處,微笑著問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葉昭說道:“葉昭。這位先生又如何稱呼?”
“姓金,叫做金友真。”中年人微笑著,將大刀插在地麵上,“葉小兄弟行事沉穩、實力高強,想必在雲河縣軍管區也是身居高位吧?”
“不錯。”葉昭淡淡說道。
若是按人之常情,這時候便該說“不敢”“客氣”之類的話,然後回問一下,不過葉昭並不打算在這種無意義的對話上兜圈子,幹脆直接承認自己地位很高,毫不客氣。
那中年人金友真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不過隨即又說道:“葉兄弟如今便已經身居高位,以後更是前途無量,如此千金之軀,如何來雲海市這種地方冒險?是有什麼事情不得不來嗎?”
這金友真卻是個話裏帶刺的人,看似關心問候,卻是懷疑質問——你既然身居高位,怎麼會獨身外出冒險?你這個身居高位恐怕也是假的吧?
葉昭卻是全然不理會他這彎彎繞繞、暗諷明喻,又是一口應下:“正是有事情不得不來,而且事關重大。”
金友真心中頓時大怒,暗道:你小子他媽的耍我玩呢?我說什麼你應什麼!
帶著怒氣,金友真的微笑已經變作冷笑:“有什麼事關重大的事情?可否方便告知?我們願聞其詳!”
葉昭繼續說道:“正好這件事情也和你們有關,說給你們聽正是再好不過。”
金友真大感詫異:“和我們有關?”
“不錯!正是和你們有關。”葉昭開口說道,神色平靜若水,“從今日起你們這些人以及你們背後的所有幸存者,全部歸入雲河縣城軍管區,受軍管區管轄,這豈不是和你們有關?”
“啊?”
金友真一貫自詡城府深沉,此時此刻也不由吃驚地瞪大雙眼,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你這不是扯淡嗎!”他身後的一名職業者忍不住大聲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