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這樣的試探足夠了嗎？”
葉昭開口問道。
神靈的精神力量再一次爆裂在天地之間，攜帶著怒意，無差別地衝擊著麵前的一切：“當然不夠！”
葉昭的心髒不由自主地隨之劇烈顫動一下，即便是早有準備，神靈暴怒之後的精神力量衝擊對他而言依舊不可能完全承受得住。
若是任由它繼續發作，對於葉昭而言，顯然並不是最佳選擇。
“神靈，我有些好奇。你曾經是愛著人類和地球的神靈吧？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將人類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葉昭開口說道。
神靈的精神力量緩緩平複下來：“愛？你用人類之間的情感來衡量我的想法？我怎麼會有人類的情感？”
葉昭聞言，微微詫異，說道：“但凡是有智慧、有利益需求的存在，都有著喜好與厭惡。就譬如之前你對我的憤怒，無非是因為我損害了你的利益需求。既然有喜好與厭惡，神靈與人類的差別就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大。”
“或許你不用急著否認自己有某一種跟人類一樣的情感……”
“胡說！”
神靈的精神力量驟然爆發，霎那間，葉昭原本已經如水晶剔透，比鑽石還要堅硬的心髒，又驟然急速跳動了一下。
葉昭神色平靜，說道：“神靈，你為什麼能夠斷定……”
“假的！”神靈的精神力量再一次爆發開來，“這當然是假的！這當然是假的！我是神靈！”
葉昭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目光盯著神靈的軀體，發現了一絲異常。
潔白的花朵緩緩轉動，一抹血絲緩緩冒出，然後是更多的血絲一絲一縷地冒出來，將整朵花朵的底端都染成鮮紅，似乎潔白的花朵下方，多了一片血紅的花萼。
兩千多年以來，神靈的模樣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這種改變不知道是不是增強了它的實力，又或者是其他方麵。
葉昭總感覺，假如這神靈也有性格的話，現如今的神靈，比兩千多年前又暴躁了許多。剛才用精神力量發泄一般地爆發出“假的”意念，本來就有些不太正常。
它，難道已經失去了一些理智？增加了衝動？
葉昭心中想到這裏，越發謹慎。
假如神靈依舊是一個聰明冷靜理智的存在，那麼或許多多少少還存在著進一步交流的可能。
現如今，神靈卻並不是那麼容易交流，葉昭為了防止它驟然發作，就必須要更加謹慎迂回。
“原來如此，神靈和人類原來就不相同。”
葉昭假意讚同一下神靈的觀點，精神力量迅速感應到神靈的精神力量也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而緩緩平複，心中暗中確定：神靈的力量或許比兩千多年前有所提升，智慧卻隱約有所下降，而且顯露出異乎尋常的衝動。
這種變化，與它軀體下端、宛如花萼一般的血色部分有關嗎？
有極大的可能……
葉昭心中迅速想著，口上也不停頓：“神靈，原來你是比人類更加高貴的存在，從很久以前，就目睹了人類的誕生。既然人類如此微不足道，你怎麼會想起對人類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