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曆陽,便是鐵騎會占據的晉陵。
這一路上情勢越發複雜,來往的各路江湖人士越發出名。
宋閥的大船經過,遇上最多的便是鄱陽會林士宏的手下,其次便是海沙幫、巨鯤幫、大江聯等大小幫派雜魚,鐵騎會的晉陵城並非是長江的碼頭,也並非是靠著長江吃水運為生,而是叫什麼鐵騎,當真是奇怪到極點。
被葉昭意誌占領的“宋師道”對此倒是有些眉目,此事乃是塞外異族鐵勒族飛鷹曲傲的布置,任少名據說便是曲傲的私生子。
不過,這件事情顯然是情節強行安排——以突厥人的強勢,也不過是封了兩個傀儡漢人可汗作為插手中原的對策,也僅僅是在北方。曲傲何等人,居然能讓自己的觸手伸到江南來?
這個虛幻時空顯然是完美秉承了《大唐雙龍傳》的一切合理與不合理之處,任少名依舊處於晉陵,並且號稱僅僅敗於天刀宋缺一次。
這些信息從腦海掠過,宋師道僅僅是稍作沉吟,便已經下了決定——晉陵、曆陽、丹陽,再等到楊廣在江都被殺,杜伏威與李子通占據江陰、揚州、江都,這樣一來,這一塊方圓數百裏、直達東海的地盤便連成一片,已經是一片可以爭霸天下的基業了。
半日之後,江麵上行來一艘略小的小船,一名白衣、湖水綠外衫的年輕女子帶著幾名手下站在船頭,拱手說道:“巨鯤幫幫主雲玉真,拜見宋閥高人,不知哪位在船上主事?”
宋師道心道:這倒是不錯,賣命的來了。
命人將這位“紅粉幫主”請上船來,雙方客套完畢之後,宋師道說道:“此時天下亂向漸起,雲幫主依托往日生意終究不能確保完全,可曾考慮過更改一個生意的方向?”
雲玉真本就是煙視媚行的女子,又是委身過不止一人,聽到宋師道這話,摸不清他究竟是什麼意思,當即咯咯發笑:“宋公子此言何意?還請見教。小女子見識淺薄,實在不知道那裏還有什麼生意可以做。”
“譬如說,晉陵城據此二三十裏,不需半日就能抵達。我有意誅殺任少名以及心腹手下,雲幫主可否願意以此地為巨鯤幫新的興起之地?”宋師道麵帶微笑,緩緩說道。
“啊?!”雲玉真麵容失色,訝然站起,“宋公子莫非是在和我開玩笑?這等基業……”
“送給你了。”宋師道說道,“然而,從此巨鯤幫脫離獨孤閥,徹底投靠宋閥。獨孤策僅僅是貪圖你美色罷了,哪有半分需要你才智的地方?”
又來了……
宋魯在一旁撚著銀須,手掌不由自主地撚斷了數根胡須。
這等直白、拙劣的招攬又被宋師道用了出來,雲玉真此女和獨孤策大有關係,巨鯤幫又隱約是獨孤閥的外圍勢力,這樣的情況,又豈是宋師道幾句話就可以說明白的?
然而,宋師道話音剛落,就隻見雲玉真盈盈起身,跪倒在宋師道麵前,接連磕了三個響頭,頭上紅腫一片。
“宋公子若不嫌棄,玉真願為公子效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