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弄疼你了嗎?”我微怒的語氣讓綠水突然驚醒過來,驚慌失措的說,好似剛剛是走火入魔一般。
“弄疼我不要緊,我隻是怕你心裏憋著難受。”綠水這個樣子我很心疼,我又軟下聲來輕輕哄道。
“我隻說,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勝過愛自己,勝過愛爺爺奶奶,勝過愛世間的一切。”綠水靠過身來,在我耳邊輕輕的低喃,聲音很低很輕,卻像魔咒一般繞進心裏,把心箍得緊緊的,空氣中好似彌漫著重重的水汽,讓我透不過氣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忘記她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們永遠在一起。”我把她摟進懷裏,輕撫她的後背。我痛恨自己無法開口對她說出同樣的三個字,我隻能奢望時間能把對綠水的喜歡轉化成愛。喜歡和愛,有時候咫尺天涯,但卻僅僅因為一個輕微的動作,細微的表情或是簡單的幾個字就跨越了那條線,有時候看似隻有一步之遙,明明很接近,接近得幾乎以為抓住了愛的邊緣,卻發現那是竟無法跨越的橫溝。
這一夜我們沒有再說話隻是相擁而眠,綠水緊緊的靠在我懷裏,手依然與我十指相扣一直沒有鬆開,好似一鬆開我就消失不見。
“夢師姐,起床了嗎?”清晨林蕭蕭在房間外敲門把我們吵醒了。
“出什麼事了嗎?”我起身打開房門,看了看天才微微亮,天邊還掛著一彎淡淡的月牙。
“師父剛剛收到蓮華的傳書,讓我請你們去大殿一起商議。”林蕭蕭著急的說,難道進攻魔教的幾路人馬不順利?
“好,我立刻就來。”我關上房門,看見綠水已經起身。
“好像出事了,咱們收拾一下馬上去大殿。”綠水的神情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柔和,眼眸依然流光暗轉。
“我去叫叮當和藍魄。姐姐,我會一直等你的。”綠水走過我身邊的時候輕啄了下我的唇,回應的是我昨晚對她說的話。
我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趕往天山的正殿,此時月牙已經不見蹤影,太陽從雲端探出頭來,火紅的一片,慢慢染紅了周圍的雲彩,霞光四射。陽光照在屋簷的積雪上,微微閃爍著五彩光華,廣場上的積雪已被清掃幹淨,在角落裏堆積成一個個尖尖雪堆。這些白色的雪堆看起來那麼像一座座墳墓,墳墓裏掩埋的都是各門各派被魔教殺害的仙門弟子。
“慕容伯父出了何事?”我走進正殿,看到慕容雲長滿眼焦慮的看著殿內左側一尊道士的雕像,可我怎麼覺得那尊雕像很眼熟,特別是那雙和藹平靜的雙眼,好似在哪裏見過。
“漓兒來了,我剛剛收到玄天道兄的傳書,昨天仙門的行動總體上還算順利,魔教的三個分舵順利的被攻破,俘虜魔教餘三千人馬。萬宗教和蜘蛛派沒有拿下,圍攻蜘蛛派的仙門弟子雖損失過半,但於昨晚淩晨都回了各教。而去往萬宗教的弟子現在仍然音訊全無。”慕容雲長頗為沉重的說出這個消息。
“去往萬宗教的是哪一路人馬?”師父親自傳書過來,這路人馬難道是蓮華的?
“是蓮華兩千弟子和天山的一千弟子,由你師兄楚雲澈和我師弟蒼伯鬆帶隊。”慕容雲長眉頭緊鎖,眼神悲痛的看著我。我的心慢慢下沉,就算現在還沒有音訊也不代表全都出事了吧,師兄,師兄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慕容伯父稍安勿躁,我馬上去萬宗教一探究竟。”我恨不得馬上飛到萬宗教找到師兄,我要師兄看著我眼睛親口對我說,一切都是誤會,跟他毫無關係。
“漓兒,不用去了。玄天道兄已經找到證據,你師兄楚雲澈就是魔教副教主,潛伏在蓮華近百年,我們那三千弟子現在估計已經被魔教用極樂丸控製了。”慕容雲長殘酷的說出這個事實便不再看我,負手而立繼續對著那尊道士雕像發呆。